动作也会更多。但我们知道,种子已经播下。柯林斯教授的遭遇,只会让更多沉默的学者看清,压制真相的手有多么不择手段。”
就在此时,陈思源的加密终端收到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简短信息,内容只有一组地理坐标和一个时间——24小时后。信息末尾,有一个极小的、水印般的“启明”徽记(一个简化的火炬图形)一闪而过。
两人对视一眼。在风暴的中心,“启明”并未真正沉默。她(或他们)仍在行动,指引着下一个方向。
【历史闪回线】
1900年,法国巴黎,首届国际历史科学大会。
新落成的索邦大学礼堂里,聚集了来自欧洲各国的历史学家,他们大多身着正式礼服,神情严肃而自信。这是历史学作为一门现代“科学”宣告其独立和权威的重要时刻。大会旨在确立“科学的历史研究方法”,核心是一些学派倡导的“依据原始档案”、“客观如实”。
大会**,一位德国lishi学家,在开幕致辞中慷慨陈词:“lishi学从此摆脱神学和哲学的附庸地位!我们将像自然科学一样,基于确凿的史料,运用严谨的考证,还原lishi的真实进程(wie es eigentlich gewesen)!这是理性的胜利,是现代性的里程碑!”
台下掌声雷动。然而,细心者可以发现,与会者几乎全是欧洲白人男性,所讨论的历史范畴也几乎完全集中于欧洲各国政治外交史、制度史。所谓的“原始档案”,也主要指欧洲各国档案馆的文书。非欧洲世界的历史,要么被归入“古代史”或“东方学”的专门领域(其方**也深受欧洲中心观念影响),要么被视为缺乏可靠文献的“史前”或“野蛮”阶段,不值得纳入“科学历史学”的主流议程。
一位年轻的、对亚洲历史感兴趣的法国学者,曾在小组讨论中小心翼翼地提出,是否应考虑不同文明(如中国)自身浩瀚的编年史和文献传统,或许能提供不同于欧洲视角的世界历史图景。
一位德高望重的英国史学家当即反驳:“我亲爱的同事,那些东方文献,充满了神话、传说和王朝的自我美化,缺乏我们欧洲档案那种法律文书般的精确性和客观性。它们最多是‘材料’,需要经过我们科学历史学方法的批判性过滤和重构,才能被纳入普遍的历史叙事。历史科学的法则,是由欧洲建立的,也理应由欧洲来主导其应用于全球。”
年轻学者欲言又止,最终沉默。大会的主流议题迅速回归到教皇权与皇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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