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沉心头一热,伸手欲再抽,却硬生生止住。
得留点铜板吃饭零花,不能全抽了。
他吹灭油灯,沉沉睡去。
此后几日。
路沉顺理成章揽下煎药分药的差事。
连师娘要采买胭脂茶叶,他也抢着跑腿。
院中弟子常见他捧着物件往后宅送,便有人嚼舌根:
“瞧那马屁精,又去巴结师娘。”
“正经功夫不练,尽搞这些歪门邪道。”有人啐道。
也有人嗤笑:“人穷志短,难怪专干这些溜须拍马的勾当。”
这些弟子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们家境殷实,铺面田产皆有,从不知银钱短缺的滋味,又有父母长辈疼爱和托举,哪知穷苦人家的艰难。
何曾尝过身无分文、饥寒交迫的苦楚。
一日,路沉分完药,一个身材魁梧的弟子晃过来找茬,故意踢翻了木桶,药渣泼了路沉满裤脚。
“马屁精,师娘今儿赏了你点啥?”他讥讽道。
众弟子哄笑。
眼前这个魁梧弟子,叫王鼎,家在东城肉市街开着烤肉店,门店生意红火,油水养人,把他喂得膀大腰圆。
他在武馆练了快两年,拳头能砸碎三块叠在一起的青砖。
是公认最有希望练出外劲的苗子。
路沉默默弯腰捡勺。
王鼎还咧着嘴要再嘲,忽见黑影扑面。
路沉竟拧腰送出一拳,拳风直逼王鼎面门。
“反了你了。”
王鼎仓皇架挡,小臂震得发麻。
他万没料到这马屁精竟敢动手,更惊这一拳力气沉得邪门。
一个成年男人的力道大概是10点左右。
路沉经过多次抽卡,力道已有47点,这一击,堪比四五名壮汉合力。
不待他回神,路沉第二拳已追到肋下。
王鼎慌忙侧身,却见路沉拳至半路忽化腿影,一记阴狠的撩阴腿直踢胯下。
这一式根本不是梅花拳的路数,分明是市井斗殴的阴狠招数。
王鼎惊得后背发凉,踉跄后退,恰踩中地上药渣,脚下一滑。
就在他身形失衡的刹那。
路沉一记重腿踹在他小腹。
王鼎闷哼弯腰,又被路沉一记肘击砸中后心,整个人如破麻袋般瘫软在地。
路沉一脚踩在王鼎头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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