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袁谭、袁尚两部的反应。”他顿了顿,补充道,“另,以我的名义,草拟书信,分别致予崔琰、高干等人,陈明利害,许以高位。”
“嘉明白。”郭嘉应道。
大军依令停下,开始在风雪中安营扎寨。辕门立起,鹿角深埋,一座庞大的军营如同黑色的巨兽,匍匐在银装素裹的平原上,与远处那座在风雪中若隐若现的雄伟城池遥遥对峙。
关羽依旧被安排在靠近中军大帐的位置驻扎。他的营帐比普通将领的要宽敞些,帐内生了炭盆,驱散了些许寒意。他卸下甲胄,只着棉袍,坐在案前,面前摊开着邺城周边的地图,却久久未曾看去一眼。
炭火偶尔爆开的噼啪声,更显得帐内寂静。外面的风雪声,士卒们忙碌的吆喝声,都仿佛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
他伸出手,靠近炭盆,感受着那跳动的暖意。但心底深处,却有一丝难以驱散的冰冷。那并非身体的寒冷,而是一种……置身于巨大洪流之中,明知方向,却无法掌控自身速度与轨迹的茫然。
他能感觉到,司空的力量与日俱增,那无形的“势”笼罩着整个军营,甚至隐隐影响着前方的邺城。而他自己,在这股“势”中,像是一块被投入激流的巨石,看似稳固,实则身不由己。体内那股被压制许久的力量,在接近邺城后,躁动得愈发明显,仿佛被城中某种东西所吸引。
是袁氏残余的庞大气运?还是……别的什么?
他想起沿途所见那些荒芜的村庄,那些麻木或仇恨的眼神,还有那个掷石的小男孩。征服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仅仅是为了满足个人的野心与力量吗?
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被他强行压下。乱世之中,岂能存妇人之仁?既已选择这条路,便当坚定不移。司空的手段或许莫测,但至少,他能带来秩序,结束这纷争不休的乱局。
他深吸一口气,将杂念排出脑海,目光重新落在邺城地图上,开始思索破城之策。这是他的职责,也是他存在的价值。
……
与此同时,邺城之内,袁绍的大将军府中,却是另一番景象,虽袁绍已逃回,但重伤卧榻,府内可谓是一片愁云惨雾。
袁谭与袁尚两兄弟并未因外敌压境而团结一致,反而因为继承人之争,在府中吵得面红耳赤。袁谭身为长子,认为自己理应继位;而袁尚因其母刘氏得宠,更受审配、逢纪等重臣支持,寸步不让。
“大哥!如今曹贼兵临城下,你我兄弟当同心协力,共御外侮才是!岂能在此内讧!”袁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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