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隔不断,理还乱”的思绪,以及自己一缕缕吞不完、咽不尽的黄连苦水,只不过是因为自己“凡心未泯”的尘根杂念,所应背负的罪罚……!
……
慕秋雪此时正依偎在哈萨克牧民迪拉蒙克的外祖母阿伊拉的毡房中。
哈萨克老妈妈阿伊拉的帐篷被厚厚的乳白色的牛羊毛毡严严实实地包裹着,精细漂亮的民族图案编织的羊绒毯铺盖了整个毡房里的地面,四周摆放着精致的箱柜和游猎用的枪箭刀具,丰盛的草原食物和奶茶摆满了餐桌,一座闪亮的金属炉具座落在中央,把炉膛里熊熊燃烧的炭火和袅袅炊烟引向毡房顶端上峰裸漏的那片天穹。阿伊拉那只心爱的小马鹿亲昵地依卧在慕秋雪身边,让她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脖颈上美丽的皮毛……
慕秋雪穿着哈萨克民族的高筒马靴,披着雪山狐毛镶边的长毛大氅,头上戴着哈族姑娘们的那种绣花小圆帽,手里端着阿伊拉老妈妈给自己烧热的奶茶,一朵硕大的白天鹅羽毛,随着奶茶升腾的热气,在她头戴的毡帽上徐徐舞动着,羽毛映衬着白嫩的脸颊在炉火辉映下,闪烁着山林草原特有的红润和青春的光泽,显然,在阿伊拉老妈妈的细心照料下,慕秋雪已经脱去了孱弱无力的病态和萎靡不振的气息。……
阿伊拉老妈妈坐在慕秋雪的身边,细心地给她梳理着长发;慕秋雪便顺势依偎在这位慈祥的哈萨克老妈妈身边,撒娇地说:“阿伊拉老妈妈,你为什么不让我做您的女儿呢?”
阿伊拉妈妈说:“孩子,你就做我的干女儿吧,不好吗?我已经老啦,你又住的那么远,我怎么去照顾你呢?”
慕秋雪说:“我来照顾您,阿伊拉老妈妈,我就住在您这儿里不走啦!”
阿伊拉老妈妈:“孩子,那样做的话,我不是就把你害苦了吗?你有知识,又很年轻,长得又这么漂亮。一支高飞的山鹰,怎么能让它一个孤零零的生命,老是傻傻地呆在岩石堆的巢窝里呢?……我听我的外孙迪拉蒙克对我说,你身边还有一个英俊的小伙子一直在找你呢!……是这样吗?”
慕秋雪听见阿伊拉老妈妈这么说,自己就没有再说话,她默默地低下头,脸上飞出了一片红晕,她知道,阿伊拉提起的迪拉蒙克就是她在阿勒泰少年宫里教授音乐课时的小男孩,一个聪明伶俐的哈萨克族艺术学生。这件事说起来还多亏了这个迪拉蒙克,她才知道了谢冬梨来到阿勒泰山区寻找她的消息。当时,她正在医院里疗养,老妈妈阿伊拉和她就住在一个病房。两个女人一老一少,相互照料,相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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