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扫帚缩在藏书阁东檐的角落,耳朵死死贴着冰凉的地砖,听着执法堂弟子来回巡逻的脚步声。
咚、咚、咚……每一步都像踩在我心尖上。
自从昨夜“万卷齐鸣”之后,整个青云宗就跟炸了锅似的。
天还没亮,就有外门弟子围在藏书阁前指指点点:“听说了吗?昨晚万卷自动翻页,结成了‘太初文阵’!”
“嘘——小声点!那扫地道童被玄机子锁神网罩过,魂都没了半条,还能活着出来,肯定不是凡人!”
最离谱的是厨房张婶,拎着菜篮子逢人就说:“我就说他平时眼神呆滞,那是吞了仙家字纸才开窍的征兆!这孩子将来是要当文圣的!”
我躲在屋檐下,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文圣?
我要是想当天才,前世就不会在格子间里熬到猝死!
我图的只是一个字——苟啊!
结果现在全宗上下,从掌门到烧火童子,看我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件会走路的秘宝,就差拿个红布盖着供起来。
正想着,头顶屋脊“嗒”地一声轻响。
一道纤细的身影悄然落下,月白长袍随风轻扬,腰间铁剑低鸣如叹息。
冷月心。
她没说话,只轻轻一挥手,一枚薄如蝉翼的玉符飘然而至,落在我掌心。
触手微凉,却隐隐带着一丝温润的灵韵。
“他们换了三班巡查,午时换岗有七息空档。”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像山巅未化的雪,可尾音却极轻微地顿了一下,仿佛怕我说听不懂。
我心头一颤。
七息……够了。
等她身影消失在飞檐尽头,我才敢低头细看那枚玉符——竟是用千年寒玉雕成的微型剑形,通体流转着淡青色的纹路。
更诡异的是,它和李老头塞给我的那枚青铜书钉,竟有种说不出的共鸣感,像是两段残缺的乐章,正试图拼凑出同一首歌。
我攥紧书钉,深吸一口气,趁着换岗间隙猫腰钻进侧廊杂物间。
这里堆满了旧蒲团和破损法器,平日没人来,正好动手脚。
掏出青铜书钉,它居然在掌心微微发烫,像一块捂热的铜钱。
脑中忽然闪过昨夜李老头那句低语:“有些书……只能由‘非人’来读。”
非人?我他妈明明是最标准的人类社畜模板!
但系统根本不给我吐槽的机会。
【叮!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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