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着那枚发烫的青铜书钉,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淌,像有条冰蛇在脊椎上爬。
耳边死寂得吓人,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刚才那只夜枭的下场还历历在目,一声啼叫,经脉尽裂,脑袋炸得跟熟透的西瓜似的。
这地方不对劲,不是普通的禁地,是活的。
“无言境”三个字在我脑子里打转,像是某种古老诅咒的封印。
不能说,不能喊,更别提唱《孤勇者》这种精神污染级的战歌了。
我竖起三根手指,在冷月心面前比了个“3”,她轻轻点头,眼神却像刀锋上的露水,既坚定又脆弱。
她懂我的意思:三天,熬过去。
孤啼走在最后,狼首低垂,每走十里就在树干上刻一道符文,动作缓慢却一丝不苟。
那些符文泛着微弱的青光,隐约形成一道隐秘的阵纹,像是在隔绝什么……也像是在标记退路。
我不敢多看,怕一不小心念出声来,当场变人形烟花。
黑风童子倒是机灵,不知从哪叼来几片灰绿色的藤叶,挨个塞进我们嘴里。
叶子一入口就化作一股涩味,喉咙像被砂纸磨过,但奇怪的是,那种想说话的冲动真的压下去了。
副作用也来了——我刚咽了口唾沫,肚子里“咕”地一响,嘴巴“噗”地冒出一缕绿烟,差点把自己呛死。
我瞪它一眼,小狐狸缩了缩脖子,尾巴耷拉下来,眼里全是委屈。
行至一片枯林,天地愈发昏沉,空气粘稠得像浆糊,每吸一口气都像在吞铁砂。
脚下的土地开始震颤,不是地震,更像是……心跳。
突然,地面塌了。
我反应极快,一把拽住冷月心手腕往回拖,可她另一只手已经按在地上稳住身形。
只见我们刚才站的位置轰然陷落,露出一条深不见底的地下暗河,河水漆黑如墨,浮着层层叠叠的白骨,有的还带着残破的法袍碎片。
桥?早就烂成了渣。
唯一通路是一条横跨两岸的千年古藤,粗如碗口,缠绕在两棵枯死的老树之间,随风轻轻晃荡,发出“嘎吱嘎吱”的**,听得人心头发毛。
我正琢磨着要不要用轻功蹦过去,冷月心忽然拉住我衣角,指尖微微发抖。
她指了指自己耳朵,又缓缓指向河面。
她在提醒我——水下有东西,在“听”。
我心头一跳,立刻默念:“标记河水成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