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让自家的亲人们吃得饱些,穿得暖些,在有余力的时候,给家门口的流民一碗热汤一张饼子,便算是善了。”
“若继而为官,就先管好所辖之地的农耕畜牧、沟渠水坝之事,除此之外再能做些增设书塾、修桥铺路、筑堤建堰之类的,就是良好,”他侃侃而谈,“若一不小心做了太守,就该守土安民,再以德教化,以律治人,等到将自家的一方水土治理得好了,可以伸手帮一下其他州郡便帮一下,不就是这么个道理?”
渔夫沉默不语。
洛川便继续道,“或许这世上真的有些人,是天生就要做大事的吧,但晚辈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有多大本事做多大事情,可以做到善,便做到善,可以做到良好,就做到良好,若是可以更好一些,就努力做得更好一些,也无不可,但要说一下子将事情做到了顶,这个本事晚辈大概是没有的。”
渔夫看向四下里的血腥与狼藉,平平静静的道,“那一日站在这里的那个人,不就是为了将事情一下子做到顶,连命都赌在了济城?”
洛川点了点头,心中亦是慨然,“人皇后裔的佩剑,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拿起来的,姬家传承九百载不曾断绝的,就都见于姬重心的这一个选择上了吧......”
渔夫却摇了摇头,看向北方,“姬家这一代的嫡子,一共三人,老大姬重心,战死于济城,老二姬山心,战死于定州,老三姬河心,战死于同城,兄弟三人,全都死于北向城墙,无一人,退一步。”
洛川轻轻闭眼,冷风刮过面庞,如同刀割。
影子看向四周横七竖八白骨森森的战场,千雪则微微昂首,看向北方苍茫茫的天色。
江清韵和小都料各自沉默无言,唯有杜博安摘下腰间的一个酒葫芦,仰头灌了一大口酒。
渔夫轻轻一叹,道,“我曾与三兄弟的父亲有过一诺,要为姬家一脉留下香火,姬山心无后,姬河心无子,唯有这姬重心有两个儿子,老大姬天正尚在常州,我自会照拂于他,老二姬道正听说要与你回离郡,若你能给他那一支一个体面,和一个平平安安开枝散叶的机会,我,张巨石,便欠你一个人情。”
江清韵和小都料面上不见太大变化,一旁的杜博安则是眼眸一亮,看向了洛川。
洛川却是轻轻摇头,道,“前辈,我方才已经说过了,我已从姬重心那里拿过了报酬,所以我会给姬道正足够的体面,但我不会干涉他的选择,未来如何,该是他自己决定的事情。”
渔夫也是摇头,然后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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