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上说有妖风四起,进而惊到驽马,使其受惊失控,但司天监事后认真的审查过,广南街沿岸并未有妖气作祟。”
“没有妖气,那就只能是人为的。”
许新年瞪大眼睛:“人为?!”
陆泽点头:“其二是时间不对,按照驽马的脚程、十五万两白银的重量,以及从南城门到广南街的距离来推断...”
“护送税银的车队,是绝对不可能在卯时二刻就抵达广南街的。”
——啪!
“对啊。”
“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
许新年猛然拍打着大腿,恍然大悟,就像是在考完试后看到正确答案的考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由第二点,便能推断出其三,税银有问题,在里面装着的就不是税银,御刀卫在清点税银的时候,具体清点流程指定是跟以前有所不同,找出不同点,便能够找到税银失窃案的幕后真凶是谁。”
许新年猛然起身。
紧接着,他便对陆泽行以大礼,神态庄重而认真:“谢陆兄救命之恩,此恩重过山岳、长胜江河,我许家无以为报。”
“待此番事情结束,再拜会陆兄!”
看着许新年迫不及待要去翻案,陆泽却摇了摇头:“这些东西都是口述,并非是能够充当呈堂证供的如山铁证。”
“最关键的地方在于你需要证明,有酷似白银的东西遇水后能够产生爆炸,所以你现在最需要找的人,是褚采薇。”
陆泽又将一张图纸交给许新年,后者有些看不懂上面的内容,但是,身为术士的褚采薇绝对能够看得明白。
许新年极其兴奋的离开。
天,忽然亮了。
......
女监牢。
这里远比许玲月想象当中更加黑暗、更加肮脏、也更加的绝望。
狭窄的牢房里,弥漫着腐朽的稻草、排泄物跟血腥混合起来的恶臭,她刚进来的时候,几乎要感到窒息。
角落里,蟋蟀窸窣爬行,老鼠在阴影里穿梭。
唯一的光源,是走廊尽头那盏摇曳不定、昏黄如鬼火的油灯,将铁栅栏的影子扭曲地投在地上,如同择人而噬的利齿。
许玲月跟母亲还有妹妹关押在同一座牢房之内,仅仅两天时间,却漫长得如同度过一生。
最初的惊恐跟哭嚎已然耗尽,剩下的只有麻木的绝望跟深入骨髓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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