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了几句,表格翻完,签了几沓呈阅件,让人上楼取走,又把几位部门经理叫了过来,当面看起了特纳艺术院线的年度审计报告初稿,以及这次春季学期音乐考级的评委主席团审定名单等文件。
“找关系想蒙混过关的一律没门,审计问题本身有大有小,想掩盖问题的那就是大问题.”
“这次评委主席团不能请安东·科纳尔大师也出一下面吗?考生一多,就怕异议也多,整体名单里资历这一块.”
“大师他说天气冷,上了年纪的人,还是不出门了”经理说道。
“让卡普仑抽时间去上门请一下呢?”瓦尔特建议道,“我们这些还‘滞留’在西大陆的家伙也分身乏术啊。”
“我联系过卡普仑先生了,呃,他的意思是说,主要是这差事本身对老教授来说兴趣有限,恐怕是范宁大师亲自去请都不一定请得动。”
“好吧,但我认为范宁大师亲自出马是肯定能搞定的,只是再说吧。”
壁炉里的柴火噼啪响了一声。
小提琴的曲调一直没停,瓦尔特抬起头,透过客厅通往露天咖啡台的玻璃门,看了一眼希兰的身影。
露台朝南,这个时间正好被阳光完全覆盖,希兰穿淡棕色羊毛裙,站在一把藤编椅子旁,小提琴架在肩上,下巴和锁骨之间夹着一块白色的丝绒垫布。
是神圣骄阳教会初代沐光明者,音乐巨匠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的作品,《六首无伴奏小提琴组曲》中的“恰空舞曲”从玻璃门缝隙里飘进来,在客厅温暖的空气里盘旋。
不错的工作调剂.瓦尔特眯眼休息起来。
直到厨房的门开了,运营副总监、高级茶艺师康格里夫黝黑的身影端着一个托盘走了出来。
六个大号的玻璃杯,透过杯壁的薄薄水雾,可以看到其大片淡绿的牛油果泥,以及淋洒浸透而下的棕黑色巧克力酱。
“试试看。”康格里夫找了张茶歇区的桌子搁稳,“巧克力牛油果汁,南国风味复现.等会儿您的太太带孩子们过来用晚膳吗?”他最后一句是问瓦尔特的。
“她今天会带孩子们去朋友家。”瓦尔特摇摇头。
披着紫色毯子的琼一路从厨房尾随康格里夫至此,此时率先端起一杯。
“冬天怎么来上了凉饮。”希兰放下琴和弓,推开咖啡台玻璃门。
“出大太阳的机会要抓住。”康格里夫说道,“而且我一直觉得你们把壁炉的火候烧得太大了。”
瓦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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