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继承了你们基因之父的一个片段。由此来推论的话,当你们面对着那些在体能、智慧和精神上都不及你们的凡人仆役时会产生的念头,做出的决定,大概率就是你们的基因之父在面对你们的时候会思考的东西了。”
安维尔不想思考这些,也不想相信科兹口中的“胡言乱语”,但他心中的某一部分仍然承认了确实有这个可能性,并且不受控制地思考了下去。
作为钢铁勇士的一员,过去的许多年里,他也是将自己控制之下的凡人当做单纯的工具或者消耗品来使用的。“奴工”这个名词对他来说是一个形貌模糊的、用完了之后再去帝国掳掠来就行了的可再生资源,他从没有过多关注过其中的某一个个体。在此之前,他也从来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在战帮的环境当中,这完全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直到此时,他才头一次意识到自己也正切身经历着这个:
作为个体,被划归到一个在效能上以取众数论的群体当中,准备作为面貌模糊的消耗品之一,被投入到某项可能有意义也可能没意义的事业当中,直到死亡为止——这是一件多么令人绝望的事情。
科兹没有理会安维尔的绝望。他还在继续,剖析他的兄弟们,也在借此机会直面自己的内心:“原体是怎样看待阿斯塔特的?这得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就好比马库拉格上那个大概率正在愤怒咆哮的公文机器,我不太想承认,但刨除个人成见之后,他还是挺……好的。罗格·多恩也差不多,而这或许也是佩图拉博格外看不惯那块石头的原因之一。”
这两个讨厌鬼被一些人毫无保留地爱过,也因此得到了去爱的能力。想到这里,科兹不开心地哼了一声,又补充道:“但即便如此,基里曼依然是个政客,罗格也是个将军。就算他们懂得该怎样爱,也会按照相应的标准公正地对待自己的子嗣,他们也不会把传承了自己血脉的阿斯塔特放在自己心尖尖上的。”
好像也确实没有原体在现实中这么干过,但确实有一个明确的源头促使科兹在此做出这样的对比:藤丸立香。在幻境里,她确实很执着于在阿斯塔特面前扮演一个“母亲”或者至少与之类似的角色,虽然从最终的结果来看,她的努力在整个军团有六位数的阿斯塔特,而她也必须作为军团长、在尝试扮演“母亲”的同时担负起另一重军事职责的情况下,显得非常不伦不类。
但这是没必要跟安维尔解释的问题。科兹自然地将它跳过,就好像他只是说了一些别出心裁但毫不重要的俏皮话一样:“至于马格努斯,我们刚刚已经看见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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