颔首:“有劳郭大人。此次出行孤不想声张,对外就称孤为许公子,若有人问起,便说是你府上客卿。”
郭怀明拱手:“下官遵命。”
“还有这位。”宁祉微微侧身,“是孤的好友,姜姑娘。”
“下官,见过姜姑娘。”
姜娩颔首,袖中的手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陲州州府,竟然就是郭怀明......
她忽然想起前世,朝中出了一桩大案,那段时间宁祉公务繁忙,数日未归。
她被迟钰刁难,成了洗脚婢。
寒冬腊月,她被罚跪在宫墙下时,听得几个老太监缩着脖子议论。
“殿下去查的那个郭怀明,完了!”
“好家伙,那银子多得没地儿藏了......地窖里墙缝里,连假山石都是掏空填的雪花银!”
“怪不得之前刑部和监政司都没查出来,那么多银子,什么门路打不通?”
“是啊,要不是冻死了大片百姓,这事恐怕都还瞒着......”
那时姜娩自身难保,只知道是个贪墨大案。
她没想到,就是这案子。
收回思绪,她跟着宁祉踏进门槛。
郭怀明带着他们去了静院。
宁祉扫了一眼,发现院内有不少人在修葺院墙。
郭怀明低着头解释:“今年是百年不遇的大雪,压垮了不知多少民房衙署。下官实在是顾不上打理自家这方寸之地。若有怠慢之处,万请殿下海涵。”
旁边一位老仆插话,语气里满是心疼:“大人见灾民可怜,连自己的俸禄都搭进去置办粥粮,这院墙还是前几日才......”
“多嘴!”郭怀明立刻低声喝止,“下人无状,殿下恕罪。”
宁祉缓缓开口:“郭大人心系百姓,公私分明,何罪之有?此番孤既奉命而来,定会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待回京后,自当在父皇面前为大人陈情美言。”
郭怀明感激道:“下官谢殿下体恤!定当全力配合殿下查案,不敢有丝毫隐瞒。”
就在交谈时,姜娩轻轻蹙了一下鼻尖。
除了屋中的炭火味,似乎还萦绕着一丝奇异气味。
不是受潮的霉味,也不像是墙土尘灰的味道。
“什么味啊......”她小声嘀咕。
“怎么了?”宁祉问。
“殿下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宁祉细细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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