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地、工坊,陛下都点了名。”秋宏声音干涩,“虽未深究,但杜太守他们出来时,脸都是白的。”
“如今太守府的关系是指望不上了,陛下来了这么一招,怕是没有人再敢相助我们。”
三房抹了把脸,烦躁道:“这分明是敲打!陛下南巡一路,但凡被他这般关切过的,最后哪个不是脱层皮?”
“滁州孙家、黄州刘家......咱们秋家如今这光景,哪里还经得起这般折腾?”
“脱层皮?怕是伤筋动骨!”一名族老捻着胡须,摇头叹息,“如今家族产业凋零,现银短缺,各地管事都在叫苦。”
“陛下若真开口要罚,我们拿什么填?难不成真变卖祖产?”
“那些产业是祖辈辛辛苦苦攒下的!凭什么他皇帝一句话就要拿去?我们秋家又没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闭嘴!慎言!”秋宏厉声呵斥,警惕地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窗,“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也是你能说的?嫌家族败落得不够快吗?!”
那族老哑口无言,只得低下头生闷气。
秋宏喘了口气,压下火气,沉声道:“为今之计,是我们该如何应对。”
三方苦笑一声:“家主,咱们账上还有多少能动用的浮财?各房那点体己钱,加起来恐怕也入不了陛下的眼,除非......”
他欲言又止。
“除非什么?”秋宏盯着他。
三房压低声音:“除非动用那些‘老底子’。”
厅内一片沉默。
世家都一个德行,生怕自己后代子孙不肖,败了家业,故而拼了命攒家底。
而这历代攒下的私藏,都掌握在家主手中,各方自然是无缘得知。
动用家族秘藏,无异于饮鸩止渴,但眼下似乎别无选择。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四房,此时却幽幽叹了口气:“若是明远二哥还在,以他当年的手段,绝不至于让家族落到这般田地,连一点转圜余地都看不到。”
“弘礼!”秋宏猛地一拍桌子,脸色涨红,眼中布满血丝,“我说过多少次!不许再提那个名字!”
“秋明远的法子?他的法子就是养虎为患,害死我妻儿,差点毁了我秋家百年清誉!”
“如今家族有难,你们不思同心协力,反而怀念罪人,是何居心?!”
秋弘礼被他吼得一颤,低下头不再言语,但眼中却满是不屑。
秋宏在秋家也不是一手折腾,至少四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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