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强行刺激过脑域,无法正常休息。
经历过这一切后,迟飘可算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风时漫看自己都眼红,为什么他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疯了。
——精神控制分支的医师完全没把手下的打手当人看过。
有时候迟飘觉得新上司看自己像看一只畜牲或者一件兵器,但总之不像看人的眼神。
迟飘感觉自己也马上就要崩溃了,但她又只能咬牙撑下去。
她的实力在这里摆着,迟飘笃定新上司舍不得弄死这样一个高端战力。
“嗒……嗒……”
空旷的水牢里传来脚步声,是皮鞋扣响在地面的清脆声音。
迟飘总觉得这不紧不慢的步调有些耳熟,她费力地扬起脖颈,执拗地抬眼望去。
水牢外,那个披着黑色大衣的身影赫然立着。
别着两片羽毛的绅士帽檐下,黑色长卷发微微垂落,整个黑瞳制药最有地位的谋士正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他身后还跟着一众唯唯诺诺的跟班谋士,活像一群等待检阅的阴影。
在霸总身上没看过的眼神调色盘,迟飘这次在老上司眼睛里看到了。
那里有七分嫌弃,两分不解,还有一分的漫不经心。
许欢指尖轻轻捏住鼻翼,将那股混着腐朽与酸涩的粪水恶臭隔绝在外。
他垂眸扫了眼水牢方向,微微抬手,嗓音淡得像裹了层冰碴:
“来人,把她给我放出来。”
紧绷了数日的迟飘,脊背第一次松懈下来。她像是卸下了某种沉重的枷锁,任由两名守卫架起她,拖拽到许欢面前。
许欢捏着鼻子嫌弃的扫了她几眼,觉得她像条被捞出脏水沟的烂鱼。
他耐心的缓声问道:
“你怎么被关到了这里,我不是让阿莱特恩转告你,只需死咬住是我的直隶下属,在设定好的计划里另有安排,总部便不会动你吗?”
迟飘浑身一颤,伤口被冷水浸泡的刺痛感顺着神经窜上来,听见了这话更是被刺激的强打起精神,委屈的大喊道:
“根本没有人告诉我啊!”
“嗯?”
许欢轻巧地侧首,目光掠过身后跟着的男谋士。
那人原本还强撑着挺直的脊背,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下去。
他的肩膀剧烈抖动着,膝盖“咚”地一声砸在地上,整个人像被抽了筋骨般瘫软下去,冷汗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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