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安的弹劾奏折,如同一道惊雷劈碎朝堂的平静,三日内便搅动起滔天巨浪。
奏折字字诛心,直指融合之道“杂糅仙术,背离正统医纲”,痛斥李明“妖言惑众,笼络民心,意图不轨”,更联合七位太医院御医、十余名地方守旧派官员联名署名,恳请唐高宗下旨封禁全国医学讲堂,废除融合之道,将李明革职查办,严惩不贷。
消息传到长安主讲堂时,李明刚为一位患顽疾的老者施针完毕。听闻此事,他手中的银针微微一顿,随即稳稳放下,眼底掠过一丝凝重,却未有半分慌乱。礼部侍郎匆匆赶来,面色沉郁:“李明大夫,张怀安势头太盛,朝中不少官员本就对融合之道心存芥蒂,此番联名弹劾,怕是要对我们极为不利。”
李明抬眸,语气坚定:“该来的总会来。融合之道打破千年医道桎梏,本就会触动旧派利益,这场交锋,躲不掉也不必躲。”他看向礼部侍郎,拱手道:“大人,晚辈恳请与您一同入宫面圣,向陛下陈明实情,用疗效证明融合之道的价值,绝非妖术惑众。”
礼部侍郎点头附和:“我正有此意。陛下向来体恤民生,只要我们拿出实打实的证据,定能让陛下明辨是非。只是张怀安在医界深耕数十载,又有众多官员附和,我们需谨慎应对。”
当日午后,李明随礼部侍郎一同入宫。太极殿内,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气氛肃穆得让人喘不过气。唐高宗端坐龙椅之上,神色威严,手中正捏着那封沉甸甸的弹劾奏折,目光扫过殿内众人,最终落在李明身上。
“李明,张院正联名弹劾你妖术惑众、祸乱医道,你可知罪?”唐高宗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帝王独有的威压,让殿内瞬间鸦雀无声。
李明上前一步,跪地行礼,从容不迫:“陛下,臣不知所犯何罪。臣推广融合之道,只为治病救人、造福百姓,从未有过半分私心,更无妖术惑众之举,百姓口碑、治愈病例,皆是最好的证明。”
“巧舌如簧!”张怀安立刻出列,怒视李明,须发皆张,“你的所谓融合之道,不靠望闻问切,不凭草药经验,反倒依赖虚无缥缈的仙术,这不是妖术是什么?洛阳分馆遭人破坏,便是上天示警!如今你借医术笼络人心,扩张势力,难道还敢狡辩?”
李明缓缓起身,目光直视张怀安,不卑不亢:“院正大人此言差矣。仙术并非虚无,其调理气血、疏通经络之法,与正统医术相辅相成,方能事半功倍;洛阳分馆遭破坏,是人为恶意阻挠,地方官员已有查证,绝非上天示警;至于笼络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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