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兰歌很快就不能再行走于世了。”
郑玄之的眼眸在夜幕中熠熠生辉,他淡淡瞥了眼前的弟子一眼,“那山上也不过是几座破房子,一些书卷字画罢了,什么时候方便回去看看便是,没人要你去守着。”
“你回去吧,我走了。”郑玄之说罢,便当真转身牵着马儿,头也不回地往山下走去。
谢梧望着他的背影,开口道:“传信的方法您知道,如果有需要就传个信给我,徒儿去救您!”
夜色里传来郑玄之的低笑声,“盼我点儿好吧。”
谢梧知道他听见了,也不回嘴,只是站在路边望着他的背影渐渐融入了黑夜中。
谢梧回到书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微亮了。清晨的露水将她身上的披风浸得潮湿冰冷,头发也沾上了露气。
她踏入书院大门,就看到前方不远处樵隐先生正慢悠悠地打拳。
同为天下闻名的大儒,樵隐先生虽然不似郑玄之一般文武皆精,但年事已高也学了些养生的拳脚功夫。
谢梧听庄融阳说起过,每日这个时候樵隐先生都会起来练拳,然后去监督学生的早课。
但平日里樵隐先生只在自己住所的外面练,今天却突然出现在这里,显然是正在等她。
谢梧站在一边看着,直到樵隐先生将一套拳法打完才走了过去。
“樵隐先生。”
樵隐先生收势,看向谢梧道:“你老师下山了?”
谢梧点了点头,樵隐轻叹了口气道:“你昨天才来,他今天就走,想来是有急事。原本他前些天就说要走的,也是为了等你才多留了几日,你莫要怪他。”
谢梧摇头道:“老师昨天跟我细说过缘由了。”
“我跟他相交也有四十载了,对他说不得知之甚详却也有些了解。这次他上山来心情就似有些郁结,问他也不肯多说。”樵隐先生带着谢梧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说话。
“我猜测,应该是跟荥阳郑氏有关。”樵隐先生道,“这些事你不好插手,相信你老师的本事,他能自己解决的。”
谢梧受教地点头,迟疑了一下忍不住问道:“从前隐约听说过老师出身荥阳郑氏,但却从未见老师和郑氏的人来往,我还以为是谣传呢。”
樵隐先生笑道:“你看他现在脾气好,但三十年前可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他和郑氏本家不合闹得朝野皆知,郑家丢了好大的脸,哪里还好意思再跟他攀关系?这些年大家念着他和郑氏的颜面,自然没人会提起这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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