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晚上九点,雾州西郊,望江亭。
这座建在悬崖边上的观景亭,在夜色中孤零零地矗立着。亭下是奔流的沧澜江,江水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银光。
晚风很大,吹得亭檐下的铜铃叮当作响。
李真阳独自站在亭中,身上裹了件深色风衣,领子竖起,遮住了半张脸。他提前半小时就到了,一直盯着上山的小路。
没有车灯,没有人影。
许继军会不会来?
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个圈套?
就在李真阳开始怀疑时,身后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他猛地转身,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戴着口罩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亭子另一侧。
男人身材高瘦,帽檐压得很低,但那双眼睛在夜色中亮得惊人。
“李书记很守时。”
男人开口,正是许继军的声音。
李真阳盯着他,手悄悄摸向腰间——那里藏着一把袖珍手枪:“你怎么上来的?我没看到车。”
“我两个小时前就到了,一直在山上。”许继军拉下口罩,露出一张李真阳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还是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但比四年前消瘦了许多,肤色是久不见阳光的苍白。左脸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从颧骨延伸到下颌,像是被什么利器划伤留下的。
最让李真阳心惊的是许继军的眼神——平静,深不见底,像两潭结了冰的湖。那是经历过大死大生、看透一切后才会有的眼神。
“坐。”
许继军在石凳上坐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金属酒壶,仰头喝了一口,然后递给李真阳:“驱驱寒?”
李真阳没接:“直接说正事,你想怎么帮我?又想要什么?”
许继军收回酒壶,笑了笑:“李书记还是这么急脾气。好吧,那就说正事。”
说着,许继军敛起笑容。
又道:“第一,刘术手里的证据,我来处理。虽然林东凡派了保镖保护他,但我有办法让他‘主动’把东西交出来,甚至可以让他永远闭嘴。”
李真阳将信将疑:“什么办法?”
“这个你不用管。”许继军摆摆手:“你只需要知道,最多三天,刘术便不会再构成威胁。”
“第二……”许继军继续讲:“林东凡那边,你不能再硬碰硬。他现在手握李横波和刘术两张牌,气势正盛。你要做的是示弱,主动联系他。”
李真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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