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抬手,从身后取下了那柄被层层粗布仔细缠绕包裹着的老剑条。
一边慢条斯理地解着布条,一边轻声开口:
“临行前,有位老前辈曾嘱咐我,叫我多在世间走走,凡事随心而行便好。你既然这般口出狂言,不将旁人放在眼里,那我自然也得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厉害!”
杜鸢指尖动作不停,布条一圈圈滑落,露出底下斑驳剑身:
“你说,身为一名游侠,若是连剑都不用,又怎能称得上是游侠呢?”
随着布条层层解开,剑身上凝结的铁锈簌簌滑落。
那剑身虽依旧未能全然重现昔年的凌厉锋芒,但比起以前实在是好了无数。
看着杜鸢这般慢条斯理、胸有成竹的模样,那邪祟眼中闪过一丝阴鸷,随即冷笑出声:
“看来阁下当真是信心十足,也全然不顾身后这群凡俗的死活了,不过也对,这世上本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阁下倒是看得通透。”
它顿了顿,声音明明压得更低,却叫所有人都能听见:
“你放心,一会儿真打起来,我会尽量帮你把这些累赘杀个干干净净,省得你分心顾此失彼。只是若侥幸漏了几个,没能一次性斩草除根,那可就劳烦阁下自己动动腿、伸伸手,亲自把他们清理干净了!”
这番话,歹毒到了极点。
即是再说它一会儿定然全力针对那群凡俗,也是在挑拨这群凡俗和杜鸢之间的关系,只要稍有不对。
杜鸢这个挺身而出的高人,怕是就要声名狼藉!
于此,杜鸢只是继续解着布条。待到布条彻底滑落的刹那,老剑条忽然掠过一缕极淡的清光,将邪祟的恶意稍稍冲散之余,更是掠向远方天幕。
惊醒无数!
看着手中的老剑条,杜鸢握剑的手稳如磐石,指尖轻叩剑身,淡然道:
“游侠的剑,就该既斩妖邪,也护良善。你要杀,我便拦。你要扰,我便诛。就这么简单!”
话音未落,邪祟周身黑气翻涌,周遭温度骤降,杜鸢安然无恙,年轻公子却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些凡俗更是感觉如坠冰窖,瞬间染上白霜,瑟瑟发抖不停。
它死死盯着那柄老剑条,眼中惊疑不定,因为它觉得这口剑,有些莫名的熟悉。
不是眼熟,而是另一种似曾相识之感,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但却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可大敌在前,它也只能嘴硬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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