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裙子,我也想和从前一样和你们一起玩啊,但所有的事都是我自作自受……”
她很快哭得没有力气了,哭声越来越小,最后成了呜咽。
这个身着红色长裙的女子泣不成声,她的嗓子已经哑了,眼睛也肿了起来,中午的时候她明明化着淡淡的妆,一副明艳照人的样子,多年后她本变得成熟又安静,学会独自承受,不再风风火火不再叽叽喳喳,可转眼间这层外壳被击碎,她卸去了所有的伪装,像个孩子一样不知所措。
其实这些年她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些事已经在她心里埋得太久太久了,她最后得了救,可依然过得不算好。一个救人者一直处于愧疚中,另一个被救者一直处于煎熬中,这个秘密一直在他们心底埋藏了这么多年,可这也并不是他们的错。
只有善良的人才会难过这么久。
若萍的母亲说的没有错,她一直是个善良的女孩。
张述桐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发:
“别哭了。”
“你不怪我……”
“没人怪你。”
张述桐温声说。
她好不容易止住哭泣,用力咬着嘴唇,失魂落魄道:
“可那只狐狸呢,我已经等了五年,五年它也没有恢复,青怜的耳朵又该怎么办……”
张述桐动了动嘴唇,可这时远远看到一道手电:
“萍儿,述桐,你们在哪呢?”
张述桐看到若萍吃惊的样子:
“其实我刚才跟你爸妈联系过了,让他们来接你。你醉成这样我可没法带你回去。”
“那你呢?”
“我想再去那条隧道看看,很快会回去,不要担心。”
他看到手电的光柱越来越近,转身挥了挥手,迈开脚步的时候,张述桐犹豫了一下:
“待会睡个好觉,我是说……”
他挤出一个笑容:
“也许你一直在等的那只狐狸,已经等到了。”
若萍不解其意,可冯父冯母已经赶紧围到她身边:
“怎么了怎么了,我听述桐说你喝多了,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暂时没人关心他的去向,这些声音渐渐在耳后变小,张述桐走入了那座老屋。
他躲在门后,朝外面看了一眼,若萍终于没有逞强,她任由父母拉着去了车上。
张述桐看着她的背影,轻轻说: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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