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王,你好没道理!大内侍卫如今为追捕刺客,已然抽调了人力,都中营驻扎城外,远水救不了近火。难道火势如此之重,就靠那几个吓软了手脚的太监宫女?”
“你这是要毁我大魏皇宫!我曹家深得历代圣上信任,四世三公为大魏江山竭尽心力,到了老臣这儿,也决不能让你一个外戚胡作为非,糟践了先祖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
他这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将许多大臣的血性激起来。尤其他拄着拐杖,尚能展现出与年龄和体质完全不符的悍勇,更让许多人被鼓动,纷纷叫嚷着自己也要为国救火。
气得江南王,只想揪头发仰天长啸:
这该死的曹霓玛,老不死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偏偏还从茅坑里蹦出来,做那带头闹事的苍蝇。现在可好,一群苍蝇还想与他的精兵强将硬碰硬?
“肃静!”江南王怒吼。
与此同时,站成几排的护卫,唰地朝群臣亮了刀。
泛着白光的刀刃,确实起到了一定作用,群臣气焰消下去一些,呼声也减弱了。
一群懦夫罢了!江南王冷哼:
“谁敢轻举妄动,便视为冲宫反贼,本王行摄政王之责,就地斩杀!”
“那你便来杀!”年迈的前任史官,而今奉旨在翰林院修书的曹霓玛,却打断了江南王的豪言壮语。
“老臣曾蒙高祖皇帝、先帝、今圣三代君恩,担任史官五十余载,为国发声责无旁贷,为君救火死而无憾。”
“你们砍去我的足,我便爬;你们削去我的手,我便滚;你们便是将我手足都卸了,变作人彘,我亦要用那利齿凿地,继续前行!”
说完,他便不管不顾地,朝刀尖火海冲去。
在他身后,群情激奋,大臣命妇们亦齐力冲关。
江南王死的心都有了。他能杀一个曹霓玛,但他不能全都杀了呀。这群世家老贼,虽然手里头的权柄一再被削弱,可他们若联合起来,宋家今后在朝堂,又将敌手林立了。
眼看护卫提刀不敢杀,拦也拦不住,江南王又气又急:
“太后呢?快去禀报太后……”
护卫瓮声瓮气:
“方才已经着人去了,可太后在宴席上闻了那咸鱼鹿血,肠胃不和,一直在……一直在……”
太后哪怕是累了,在睡觉;病了,在卧床,脏了,在沐浴,宫人情急之下,都能冲进去禀报。
可太后却在出恭!
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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