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这其中若没有皇帝的默许,也不可能成行。”
这盘棋,下了起来。
“这样看来,我们是双输的。”心月说道,“无非两种可能性,其一,北凉守住,我军损失惨重,强行被萧群接管。其二,北凉面临失守,萧群顺势增援,无痕的接管北凉,继续抗齐。”
这么看,此为阳谋。
“不。”魏忤生表情一凝,补充的说道,“还有便是,北凉失守,齐军占领整个南朔郡,得到了强有力的补充,萧群将承受滔天重压。”
“要么双输,要么我们单输。”
轻轻摇了摇头,宋时安说道。
“这是肉食者该想的事情,更是皇帝该想的事情。”魏忤生说道,“他若要稳定局面,就不应当在这盘棋局上,出现此般双输的局面。”
“皇帝到底是和齐国在下棋,还是和我们在下棋。”心月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女孩,将局势十分精确的概括出来了。
到底要不要好,完全看皇帝的最后一断。
魏烨,你的敌人到底是谁?
攘外必先安内,到底对不对?
“那就看吧。”宋时安看向这一片稻田,又恢复了舒适的状态,说道,“陛下的船应当已经起行,朝着这边来了。他到底要如何,到时候问他便可。或者,让他自己说。”
“那就不管了。”魏忤生说道,“此番屯田大典,还是要办得热闹,让老爷子开开心心的。”
对此,宋时安点了点头:“乐极生悲,还是一直乐下去的前提,那得是‘乐’呀。”
………
仲秋寅时,大河浊浪托起赤金龙舟。
船首鸱吻衔十二旒珠帘,玄甲羽林卫列阵舷侧如铜钉,映得水面似淬火铁砧。司礼监鸣静鞭九响,惊起沙洲宿雁——那墨点般的雁阵掠过牙樯时,恰被朝阳镀作金箭,嗖嗖射穿河雾。
此时,夜色漆黑,天空中圆月高悬。
在大船之上,无数盏明亮的挂灯,发出橙红的光芒,像是打更人手持的夜灯,一点点的照亮船头的视界,将迷雾般的黑夜,徐徐的驱散。
主船的龙堂之中,除了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外,加上一名老太监站立一旁,空无一人。
皇帝的状态早就大不如从前,而此次动身东巡时,仅仅这几日的坐船,就让他的状态显得更加的疲惫。
整宿整宿,难以安眠。
但那眼眶之中的一对双眸,却出现了生涯晚期,少有的‘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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