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晚上,愣是没想明白,凭什么给商人减税、退税,国库的银子反倒能变多?这不是跟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对着干吗!简直……简直是反了天了!”
“可是!”
他话锋陡然一转,
“臣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拿了去年当涂的商税旧账,按他那套邪门的法子重新核算了一遍……”
周安伯说到这,瞪大了眼睛,几乎是喊出来:
“乖乖隆地咚!殿下您猜怎么着?要是真按他这章程推行,单是一个当涂县,一年的商税,就能翻……翻他个三番!”
“三番?!”
赵珩死死盯着周安伯,一字一顿地问:“你,没算错?!”
李若谷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拱手道:
“殿下,周郎中当时把这个数报给老臣时,老臣的第一反应也是不信。这世上哪有这般天上掉银子的好事?”
“老臣不敢怠慢,连夜又从各部抽调了二十名精于算学的账房,将那些账目封存,让他们用林将军的新法,再算!一遍不行,就算三遍!”
“结果呢?”赵珩追问道。
李若谷深吸一口气:“算出来的数目虽各有出入,但……翻三番这个结论,千真万确!!”
赵珩的脑袋“嗡”的一声。
巨大的惊喜冲击之下,整个人几乎都站立不稳。
“当真能翻三番?”
“真能翻三番!而且老臣敢说,这还是保守估算!”
李若谷拿过周安伯摆在案上的旧账册,“殿下您看,这一县的商税是三万两千两,可这只是明面上的税。关卡抽的过税、店铺缴的住税,层层重复不说,至少有三成商户在瞒报交易额,还有两成小商户干脆躲着不缴税,真正收上来的,连实际应缴税额的一半都不到!”
周安伯连忙补充:“李尚书说得没错!臣核账时发现,布商张记,去岁明面上只报了十万两交易额,可从他进货的棉农、出货的码头记录推算,实际交易额至少有三十万两。单这一家,就瞒报了二十万两的税!若是新策推行,有交易凭票抵扣、还有稽查盯着,他再想瞒报,就得伪造整套票据,风险极大;而且只对增值部分征税,他进货花的十五万两能抵扣,只需对赚的十五万两缴税,税负反而比之前重复征税时轻,他根本没必要逃税。”
“这还只是存量税基的释放。”
李若谷接话道,“之前商户怕重复征税,不敢扩大经营。张记明明能再多开两家作坊,却怕缴税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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