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得了今日之利。”
“我大清于此道本无根基,全赖仿制摸索,失败多一些,炸膛几次,也是在所难免,可以理解。”
这番话,如同甘霖洒在范文程焦灼的心田。
他猛地抬起头,望向多尔衮,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感激。
他本以为会迎来疾风暴雨,没想到却是这般体谅与宽容。
一时间,这位以智谋深沉著称的汉臣,竟有些眼眶发热,喉头哽咽,再次深深一揖:
“王爷.王爷如此体恤下情,宽宏大量,臣.臣感激涕零,无以为报!必当竭尽全力,早日攻克难关,以报王爷知遇之恩!”
多尔衮微微颔,不再多言,转而走向那名被搀扶到一旁、简单包扎了伤口,依旧惊魂未定的试射士兵。
那士兵见王爷朝自己走来,吓得又想跪下,却被多尔衮抬手止住。
“伤得如何?可还撑得住?”
多尔衮看着士兵脸上、手臂上渗血的布条,语气温和地问道。
那士兵不过是个普通旗丁,何曾想过有朝一日能得摄政王亲自垂询伤势?激动得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利索了:
“回回王爷话!奴才.奴才皮糙肉厚,这点小伤不得事!多谢王爷关心!多谢王爷!”
他挣扎着想挺直身体,以示无恙。
多尔衮伸手,轻轻拍了拍他没有受伤的那侧肩膀,这个简单的动作让士兵更是受宠若惊。
“嗯,没事就好,你是在为我大清试枪,是立功,也是冒险,有功当赏。”
他转过头,对身后的阿哈出吩咐道:
“记下,赏他白银一百两,好生医治,伤愈后调拨个好差事。”
“嗻!”
阿哈出应道。
“奴才.奴才谢王爷天恩!王爷千岁!千岁!”
那士兵闻言,激动得热泪盈眶,不顾伤势就要磕头,被旁边的同伴赶紧扶住。
一百两白银,对他而言无异于巨款,更难得的是这份来自最高统治者的“体恤”与“记功”,足以让他在同袍中吹嘘一辈子了。
摄政王真是贤王啊!
很快,便有专门的医官上前,小心地将他搀扶下去,送往医治。
处理完士兵,多尔衮的目光再次转向那堆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汉人工匠。
他们才是直接负责制造的匠人,事故的“直接责任人”,为首的老匠头,更是面如死灰,知道今日恐怕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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