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客人吃过馄饨,且都没有异常,自然也就不用再试毒了。
朱慈烺拿起调羹,舀起一个,轻轻吹了吹热气,送入口中。
馄饨皮爽滑,入口即化,内里的肉馅鲜美多汁,还带着一股弹牙的虾仁的鲜甜,显然用的是上好的鲜虾肉。
高汤更是醇厚,显然是猪骨、鸡架长时间熬制的结果,滋味十足。
他不由得点了点头,赞道:
“老丈所言不虚,这肉馅确实新鲜,虾仁弹牙,汤头也醇厚,是难得的好味道。”
说着,他又舀了一勺汤,细细品味。
那王老汉原本还在生骆养性的气,听到这位“公子”如此内行的夸赞,顿时眉开眼笑,皱纹都舒展开来,自豪地说道:
“是吧!老汉我就说嘛!公子您一看就是懂行的!这肉是东街刘家肉铺的,每日现宰的猪前腿肉,三肥七瘦,虾是今早从江边渔船上收的活跳虾,剥了壳立刻剁进去,能不鲜吗?这汤,更是从昨儿个夜里就开始熬的,骨头里的骨髓都熬出来了!”
说着,他又忍不住瞪了旁边埋头苦吃、不敢抬头的骆养性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意思不言而喻。
骆养性只当没听见,闷头吃着碗里的馄饨,味道确实不错,但他此刻食不知味,只想着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一碗馄饨下肚,身上暖意融融。
朱慈烺放下碗筷,用马宝递上的干净手巾擦了擦嘴角,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
骆养性见状,立刻抓住机会,再次凑上前,语气更加恳切,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
“少爷,您看,这馄饨也吃了,天色真的不早了,这秦淮河畔,越晚越是热闹,人也杂,万一有个不开眼的冲撞了您,或是走散了,那可如何是好?老爷在家,怕是真的等急了。”
“咱们还是先回去吧?改日,改日属下再陪您出来,好好逛逛,如何?”
朱慈烺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觉得这骆养性也未免太过紧张了些。
他摆了摆手,语气依旧轻松:
“你未免也太过小心了,此处是天子脚下,留都南京,又不是荒郊野外,能出什么乱子?况且,你看这夜色正好,秦淮风光,还未领略万一,岂可辜负?”
他不再理会一脸苦相的骆养性,转而看向一旁的张世泽,脸上带着几分玩味的笑容,问道:
“世泽兄,你在南京也有些时日了,这秦淮河畔,何处景致最佳,何处最为有趣?不妨推荐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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