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很好。”
这时,朱慈烺也走了过来。他比离京时又高了不少,身姿越发挺拔,虽经长途跋涉,但眉宇间神采奕奕,顾盼之间自有沉静气度。
他走到朱慈炯面前,毫不拘束地伸手拍了拍这位弟弟略显单薄的肩膀,脸上带着随和的笑意,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
“三弟,这半年辛苦你了。干得不错!往后若还有机会,这监国的担子,说不得还得交给你来挑。”
朱慈炯闻言,却是吓了一跳,脸色都微微变了,连连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急声道:
“皇兄!您可莫要拿臣弟开这等玩笑!这监国之任,看似位高权重,实则……如坐针毡!诸般事务,自有内阁诸位阁老与六部堂官处置得妥妥当当,臣弟不过是照例用印,偶有垂询罢了,实在谈不上什么‘担子’。”
“这半年,臣弟已是战战兢兢,唯恐行差踏错,辜负父皇与皇兄信任。这等‘美差’,臣弟是再也不想、也再不敢领受了!臣弟还是觉得,做个闲散王爷,读书习字,最为自在!”
他这话说得情真意切,甚至带着几分后怕。
他性格本就温和,不喜纷争,这半年的监国经历让他更深切体会到,那看似至高无上的“监国”名头之下,是无休止的礼仪、是无数双眼睛的审视、是稍有不慎便可能被卷入政治漩涡的凶险。
大事他做不了主,小事无需他过问,他这个“监国”更像一个被供起来的牌位,毫无实权,却要承担天大的干系。
更何况,他并非懵懂孩童,早已明了这大明的江山,未来的九五之位,早已是皇兄朱慈烺的囊中之物,板上钉钉。
自己若在这“监国”位置上待久了,表现得太“积极”或太“无能”,都可能引来不必要的猜忌和祸端。
与其如此,不如早早表明心迹,安分守己,做个富贵闲人,方是保身全家之道。
朱慈烺看着弟弟这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心中了然,也知道他说的多半是真心话。他脸上笑意不变,又拍了拍朱慈炯的肩膀,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因为他心里清楚,自己这话并非全然玩笑。明年开春,筹划已久的对建奴的灭国之战必然发动,如此规模空前、决定国运的大战,他必定要亲临前线指挥调度。而父皇崇祯,为了彰显朝廷决心、鼓舞士气、并彻底断绝建奴任何“和谈”幻想,大概率也会御驾亲征,至少会移驻靠近前线的重要城市坐镇。
届时,京城中枢,必须留下一位有分量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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