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心中暗叹一口气。
夫人太过思念,这段时间常常会叫着听见了老爷的敲门声,可每每兴冲冲来开了门,却发现外头一个人影也没有,空欢喜一场。
冬日多雪,也许是风雪在作怪。
面上的喜色像被泼了盆冷水,激动过后的茫然无措让她面色渐渐白下来。刚刚张嘴想喊的声音,却只能发出干涩的气音就戛然而止。
“夫人,天冷,我们回去吧。”
宝珠不敢多劝,怕正好踩在她的气头上,只好轻言慢语道。
大门终于又合上,寂静在这一方天地里无限扩大。
不远的假山后积着薄薄一层雪,几块嶙峋的石峰像巨兽的獠牙,将那抹小小的身影藏得严实。
听见门关上的声音,一双眼探出。
那双手已经冻得通红,却仍扒着冰凉的石头,鼻尖上还沾着点雪沫,呵出的白气在眼前凝成雾,却还是一瞬不瞬地望着那扇刚刚关上的屋门。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这敲门,学着那个男人的模样。
看着那个女人满面欢喜……原来她会那么期待。
她爱自己的夫君,爱他们的儿子,可为什么唯独不爱姐姐和自己。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在这儿。明明已经亲眼看见过一切,可还是忍不住要来,仿佛亲自试过了才能彻底相信。
心里有一个小人叫嚣着,撕扯着她的灵魂。
看吧!这就是你所期待的样子。
这个小人没日没夜地提醒着她,用尖锐刺耳的声音扎着她的心。
眼眶红红的,却麻木地哭不出来。
眸中的光暗淡,红着的眼底是平静的死水。
万般沉静的表面之下是痛苦带来的波涛汹涌。
察觉到鼻尖酸意更重,袁芙吸了吸鼻子,索性随意在脸上抹了一把,转过身离开。
最后一次。
夕阳西下。
杨姨娘带着袁窈从外头回府,刚转过游廊就见两个粗使婆子缩着脖子,费力地抬着半筐炭往边上让。
经过她们时,袁窈的余光扫过那筐里,不由一愣。
那筐炭用旧草绳捆着,炭块大小不均,边角还沾着黑泥,最上面几块竟带着冰碴子,一看就是堆在柴房角落、被冻透了的次等货。
这样炭烧起来别说不暖和了,烟还不小。
袁府何时沦落到要用这样的炭了?
可转过头时看见杨姨娘嘴角那若隐若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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