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什么,指着一直低着头、满脸愧疚站在角落的李铮,“还有你小子!枪都端不稳,学人家打什么猎?差点把二虎吃饭的家伙事儿崩飞了!
回去给老子练!往死里练!再出这幺蛾子,老子先拿针把你那爪子扎成筛子!”
李铮脖子一缩,用力点头,声音带着哽咽:“程爷爷,我…我一定练!往死里练!”
程大牛逼哼了一声,背起药箱,对沈知霜交代了几句煎药的火候和忌口.
又警告性地点了点炕上装死的陈光阳,这才风风火火地走了。
屋里终于安静下来。
药膏的辛辣和酒气混合着,空气有点闷。
陈光阳闭着眼,那条被裹成粽子的胳膊架在炕桌垫高的被子上.
药力混合着程大牛逼那通“酷刑”的后劲儿上来,火辣辣地疼里又透着点疏通开的麻痒。
二虎蹭过来,小爪子轻轻摸了摸那厚厚的白布,小声问:“爹…还疼得邪乎不?”
陈光阳掀开眼皮,看着儿子哭得红肿的眼睛,扯了扯嘴角:“比刚才强…程大牛逼这老家伙,下手比他妈熊瞎子还黑…不过,管用。”
大龙端着一碗刚熬好的、黑乎乎的药汤过来.
小心地吹着气:“爹,喝药。程爷爷说,趁热喝,发汗。”
陈光阳用右手接过碗,那药味儿冲得他直皱眉。他看着围在炕边的媳妇、大奶奶、俩儿子,还有一脸紧张的李铮.
心里头那点劫后余生的疲惫和后怕,慢慢被一种沉甸甸的暖乎劲儿顶了上来。
他仰脖子,“咕咚咕咚”把那碗苦得舌头发麻的药汤灌了下去,哈出一口带着药味的白气。
“行了,都别跟守灵似的围着了。”
他摆摆手,声音带着浓重的倦意,却努力想轻松点,“死不了!该弄饭弄饭,该喂马喂马。
铮子,去把爬犁上那熊肉卸了,挑最好的地方,给你师娘、大奶奶,还有你王大拐爷爷他们都送点。大龙二虎…”
他顿了顿,看着两个儿子:“你俩,今儿个也算跟爹共过生死了。是爷们儿,就得记住这疼是咋来的!
往后,胆气要壮,心思要细!山里的活路,还长着呢。现在,滚去帮忙去看卸肉去!!”
陈光阳说完话,然后就美滋滋的看向了媳妇。
“哎呀,这下子你不光要伺候两个小崽子,还要伺候我,还要去工作呢,有你的忙了!”
沈知霜笑了笑:“只要你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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