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都熄了。但我们的人听到有轻微脚步声往西北方向去,应是进了密道。
“相府西巷绸缎庄后院,一刻钟前,有两人从暗门入内,身形与刘奉世及其亲卫统领相符。”
裴之砚神色不变:“知道了。
“让我们的人撤远些,不必盯死出口,只需确认他何时返回驿馆即可。”
“是。”
裴一领命退去。
陆逢时靠在软枕上:“果然去了。”
次日。
陆逢时依约前往太史局与葛洪年汇合。
葛洪年已准备好卷宗图谱,两人略作商议,便一起前往福宁殿准备面圣。
今日特意挑了官家没有朝会的时候。
不过,虽没有朝会,也须与两府大臣议事,尤其是大典将至,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敲定。
等赵煦回福宁殿,已是半个时辰后了。
他揉着发酸的太阳穴,听刘瑗禀报,说葛太史令与裴夫人等了他一个时辰。
“怎么不早点告诉朕?”
刘瑗:“……”
官家讨论的是军国大事,这两人也说不必特意通禀,他们在此候着啊。
他也就没禀报了。
“官家恕罪,是臣失职!”
“好了,也不怪你。”
赵煦摆手,“速让他们进来。”
葛洪年与陆逢时在内侍引导下进入福宁殿西阁。
赵煦已换下朝服,身着赭黄常袍,坐在临窗的暖榻上,手里还拿着一卷兵部刚呈上来的大典仪程草案。
见二人行礼,他放下卷册:“葛卿,裴夫人,不必多礼,坐。”
内侍搬来绣墩。
二人谢恩,侧身坐下。
“让二位久候了。葛卿急着见朕,可是天象又有新变?”
葛洪年被问,微微躬身,神色肃然:“官家,天象之异,臣前次已奏。
“今日急见,是因得到了更切实的佐证。”
他看了一眼陆逢时,继续道,“此事关乎山川地脉,乃至社稷根基,需请裴夫人详细陈明。”
“这事,还与夫人有关?”
“此事说来也巧……”
听完陆逢时对嵩山情况的说明,赵煦这才意识到,可能问题比他想象的严重。
黄泉宗的手,竟然已伸到离京畿如此之近的地方,还设下据点。
他抬头,看向陆逢时:“裴夫人,你既已将其捣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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