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他被吕家案子牵连有些惋惜,打算这次演武大典后,酌情将他调回京都去枢密院任职。
没想到,他竟胆大包天至此。
难不成,就因为当初被牵连,就怨恨上朝廷,要以这种方式报复?
但之后,章惇不是很快就为他请了功。
“陛下,眼下尚无实证。但为了以防万一,臣请调整御前护卫,将捧日军,调至御座三十丈内,所有入此范围者,无论身份,格杀勿论。”
“准。”
赵煦忽然问:“裴卿,若刘奉世真有异心,今日事后,河北边军由谁接掌?”
裴之砚道:“此乃陛下圣裁,臣不敢妄议。”
赵煦没说什么,转头吩咐垂垂老矣的张茂则一声,他颔首退了出去。
不多时,一位身穿灰布僧袍的老和尚出现。
眉毛胡须全白了,脸色的皱纹也深,可肌肤却有光泽,用鹤发童颜形容,再恰当不过。
“阿弥陀佛,老衲见过官家。”
“这是慧觉大师,大相国寺得道高僧,不过在数十年前就去云游四海,这天下之人,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号了。”
裴之砚一凛:“原来是慧觉大师,晚辈失敬。”
若是他没有记错,这位慧觉大师,此时应该有一百五六十了吧。
当初朝廷与玄霄阁围剿黄泉宗时,他好似就有五六十了,当时还是大相国寺的主持。
没想到,人还在。
看着也才六七十的样子。
慧觉十分慈和看着裴之砚:“小友客气。”
赵煦此刻已经起身,站在慧觉身边,没有摆官家的谱。
“大师,今日之事,还需你鼎力相助。”
慧觉打了个佛偈:“官家放心,该出手时,老衲自会出手,绝不会让宵小涂炭生灵。”
赵煦神色明显松了松,对裴之砚道:“你去吧,按你说的布置。”
赵煦的声音沉下来,“告诉葛洪年,太史局今日所有人,盯紧天象地气。若有异,随时可中断大典。”
“臣遵旨。”
时辰一刻刻逼近。
距离巳时正,演武开始,不到半刻钟。
战鼓已经擂动,步兵方阵踏着整齐的步伐推进,长枪如林。
陆逢时与赵启泽扮作太史局属官,跟在葛洪年旁边,被安置在东侧的观测台上,他身边还站着一位老灵台郎,见了陆逢时他们只是颔首致意。
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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