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为什么李连秋的眼底有我,而没有你。”
见对方眉头紧蹙,陷入深思,闻潮生为不可寻地摇摇头。
没救了。
他心里想到。
这些人从小受李连秋的栽培,几乎没有经历过世事沉浮,像一株被蕴养在了温室之中的花朵。
他们拥有厚重的养分,长得要比谁都更高更大,可却没有「自我」。
龚未才的修为实力要在摩柯之上,在五境中已属于前列,接近五境一流,放在外面任何一个地方都是足以开宗立派的大宗师,受大国优待,子孙福泽数代,奈何他最大的心愿与目标竟然只是走进自己老师的眼中,成为一名能让李连秋重视的学生。
这件事单独拿出来放在任何一个地方都会显得荒谬,却在闻潮生眼前真实地发生了。
“同样,你出来办事也是一个道理,李连秋手下有太多会办事的人,循规蹈矩,说什么,做什么,全都一步一工整,这样的人做的再好,永远也无法入李连秋的法眼。”
面对闻潮生的循循善诱,龚未才问道:
“那依你之见,到底要怎样才能入老师的法眼?”
闻潮生笑了笑,没说话,身子后撤,回了笼中,又随着囚车的颠簸而摇摇晃晃。
见闻潮生不说,龚未才也知道闻潮生这是想要与他进行交易,但他龚未才是什么人?
跟闻潮生这样的阶下囚做交易,实在是有失身份与颜面。
周围的人便是听不见他们的轻言碎语,他也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于是龚未才也再度看向了前方的茫茫荒原,一言不发。
直至黄昏日落的时分,囚车之中的闻潮生才又起身,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筋骨,他望着犹如蛋黄一样的落日,感慨道:
“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身旁不远处的龚未才觉得这诗已经很好,默默记下,仔细在脑海中搜罗,却没有找到究竟是何人所写。
于是他问闻潮生,这诗是谁写的,闻潮生没回答他,只是眯着眼睛,指向了远处天际尽头的红日。
“塞外的夕阳很美,但好像你们都不在意。”
“在塞外生活了这么多年,你有好好欣赏过这如画一般的美景吗?”
龚未才淡淡道:
“无论怎样的美景、美人,看久了都会觉得厌倦,我在塞外生活了这么久,没有见到有人坐下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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