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仁面对着陈盈,眉头皱皱巴巴地成了一个横写的川字,他的眼角的细纹都因为过度焦虑而挤在了一起。
此刻,秦淮仁的双手正在胸前无意识地搓着,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和苦涩。
“哎呀,你们真是心大,要睡的话,你们睡吧!我是真睡不着啊,就算勉强闭上眼睛躺着,那也睡不踏实,翻来覆去的净是胡思乱想。你想想,咱们本来就是半路冒出来的冒牌货,连个正经的当官精力我都没有,全靠一时的急中生智才混到这一步。也不算是急中生智吧,为了带老爹和儿子脱身,不得已才假冒县官脱身。可是,现在倒好了,我们一家四口直接住进了县衙里面,这可是官老爷待的地方,到处都是眼睛和耳朵,万一哪个环节露了马脚,咱们一家子可就全完了!”
秦淮仁说着,忍不住又往门口瞟了一眼,仿佛门外随时会冲进来一群衙役把他们抓起来似的,声音压得更低了,秦淮仁的眼神里全是浓浓的委屈和恐惧。
“就这样一直担惊受怕的,我这心里就跟揣了个兔子似的,七上八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胸口堵得慌,别提多难受了。你说咱们好端端的人生,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在黑店里多忍几天,也比现在这样提心吊胆强啊!”
秦淮仁说着,又胡言乱语了起来,仿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按理说,封建王朝的官员是很自在的,结果,他自己却活成了个窝囊的样子。
陈盈看着秦淮仁脸色苍白,嘴唇都有些发干,眼神里满是惶惶不安,知道他这一路确实是崩到了极点,再这么下去非得崩溃不可。
陈盈见秦淮仁手足无措,也只能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秦淮仁的胳膊,声音柔和得像一阵春风,试图安抚他焦躁的情绪。
然后,她难得柔声细语地对秦淮仁安慰道:“好吧,你也辛苦了,这一路风餐露宿,还得提心吊胆地应付各种状况,换谁也扛不住。如果实在是睡不着的话,那你也就别折腾了,闭目养神也好,总比硬扛着强,咱们呀,就全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吧。”
说完,陈盈又转头看了一眼里屋的床铺,压低声音继续说道:“你看看咱爹和咱们儿子,这爷孙俩睡得有多香,呼吸都匀匀的,嘴角还带着点笑意呢。他们在那个黑店里,被折腾得有多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爹被打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儿子更是吓得几天都不敢大声说话,难得能睡得这么安稳,可千万不能打扰他们了。咱们就算再害怕,也得忍着点,不能让他们跟着咱们一起担惊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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