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先生是以讹传讹,那你说的就是真的了?”房东很坚信自己听来的八卦,道:“那他们几个,还说当初给他们村赔官田的县令是好官呢。”
短工一激灵,立即道:“他怎么不是好官了?”
“好官个屁,把官田赔给你们,自己却跟冯半城一起贪你们上好的良田,也是你们运气好,后来的县令没有把官田查抄回来,御史也眼瞎耳盲,要不然赔给你们的官田不仅要被收回,你们这一村的人还要被拿问定罪,你们每年多缴的那一升田税,还不知道到谁手里了呢。”
一直以来的认识崩塌,短工鱼也不吃了,啪的一声摔下筷子,起身喊道:“你胡说,吴县令就是好人,他都走了十多年了,我爹年年念叨他,还给他祈福,他怎么会是坏人?”
房东:“原来你说的那县令姓吴啊,是不是叫吴福生,巧了,老子当年会下海就是被他给逼的!”
房东也摔了筷子站起来,怒视那短工。
眼看他们撸起袖子就要干,潘筠插嘴问那短工:“为了一个没见过面的老县令,你愿意跟房东打架,打赢了赔钱搬出去,打输了受伤搬出去?”
短工撸袖子的动作一顿,没吭声。
薛韶则拉着房东道:“你刚还说他们是傻人有傻福,现在就跟傻子计较,岂不是把自己也归到傻子一类去了?”
房东立即挥开他的手:“我才不跟傻子计较呢。”
短工本来都要坐下去了,一听又撸起袖子来:“你俩说谁是傻子呢?”
“行了,行了,别吵了,”潘筠瞪了薛韶一眼,觉得他一点劝架的技巧都不会,一把扯住短工的胳膊砰的一下按在凳子上:“你们知不知道朝廷要清查军务啊,屯田是其中的重中之重,广东都司没派人过来查他吗?”
“广东都司是啥?”
“这种事我们屁民怎么会知道?”
“倒也是,”潘筠微微点头,问道:“那你们还知道什么?”
一个短工:“为甚一直是我们在说我们知道的?”
房东适时插话:“是啊,为甚?”
潘筠:“你们也可以问我们,你们想知道什么,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们问这么多,是不是真的想去冯家比武,做冯家的赘婿?”
潘筠看了薛韶一眼,笑道:“有心一试。”
短工们一听,立即拥上来热情的道:“薛公子,你要是当上了冯家的赘婿可不要忘了我们啊,我们好歹同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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