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耳赤的沈叔康,她笑着冲他招了招手。
沈叔康别扭的上前,他觉得很羞愧,脚指扣地,低垂着头道:“国师,这些人不知好歹,但只是极少一部分,我们潮州卫其余军屯的军户都十分感激国师和薛御史,冯鸿德被抓实在是大快人心。”
“我知道,”潘筠道:“这是个体的差异,不能以个例代表整体。”
她道:“他们可以像菟丝子一样依附冯鸿德这样的人,但国家却不能不给他们最基础的保障,那份地契就是保障。”
“可他们不领情,国师您为他们做了这么多,难道不觉得委屈吗?”
“不觉得,”潘筠道:“他们只是愚蠢,被蒙蔽了而已,失去了冯鸿德这个蒙住他们脑子的人,自然惶恐。”
“那怎么办?”
“再给他们蒙起来就是了。”说罢,潘筠走向那低矮的房屋,没有跨过门槛,隔着一道门直直地看向屋里伤心抹泪的中年男子,目光再一扫,扫到他身边一脸麻木,乖顺坐着的女子和一双儿女,道:“你五行属水,而冯鸿德五行属土,土克水,他过得越好,你过得越惨。”
中年男子愣愣的抬头,一时忘了哭。
潘筠背对着阳光,让屋里的人都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觉得她周身踱了一层金光。
潘筠道:“你的贵人应在你的妻女身上,你妻子脚踏实地,有守家之相,摆脱了冯鸿德这个专克你的上峰,再对妻女好一点,多听妻子的建议行事,远的不提,至少你是寿终正寝,儿女孝顺的命格。”
中年男子听得入迷,站起来问道:“真的?”
“那还有假?”沈叔康从潘筠身后探出头来道:“这可是国师,国师!”
中年男子咽了咽口水,僵硬的转头去看妻子。
老妻的脸比他还僵硬,一脸的不可置信。
潘筠又看了一眼那小姑娘,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句话:“军中学堂开学,送你女儿去读书吧,她月柱有文昌贵人、学堂,时柱有华盖,不去上学可惜了。”
中年男子连忙追出门去,却发现潘筠一眨眼就走远了,他只能一把拉住还没来得及走的沈伯修,问道:“什么意思?”
沈伯修抖开他的手道:“意思是你女儿可以考状元。”
中年男子瞪眼:“她是个女子,怎么考状元?”
“不考状元,读书之后也会有别的出路,国师不也是女子?”沈伯修道:“这是你自家的事,送不送在你。”
中年男子回头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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