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让父亲母亲担忧了……”
他声音沙哑,哪还有半分方才煞气冲天的魔修模样,只是一个漂泊已久、近乡情怯,又深恐让至亲失望伤心的孩子。
“先跟我回去吧。”许明巍伸出手。
“是,父亲。”许德文垂首而立,恭敬顺从。
这一刻,什么纵横大晋令修士闻风丧胆的「文道人」,什么煞气滔天的神秘魔修,都被尽数抛却。
他只是许明巍的儿子!
一个回到故乡,心中揣着不安与思念的游子。
许明巍未再多问,袖袍一卷,便带着许德文化作一道温和的金芒,悄然离开清江城,朝着洞溪家的方向,融入茫茫夜色。
洞溪。
许明巍的卧房中。
听到门开的动静,杨荣华掀开那层隔绝内室的软烟罗纱帘。
中堂里站着两个人。
她的目光先是落在许明巍身上,随即,便不由自主地滑向另一人。
那是个陌生又熟悉的中年男子,眉眼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怯懦的紧绷。
杨荣华整个人僵住了。
她看着那张脸,与记忆深处的面容,一点点重迭、融合。
无数个日夜的担忧,无数次在梦魇中惊醒的恐惧,在这一刻化作汹涌的洪流,冲击着她的心神。
她嘴唇微微翕动,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仿佛怕一眨眼,这身影就会如无数个梦中那般消散。
“……文儿?”
杨荣华的手抬起来,指尖有些无法控制地轻颤。
许德文眼眶瞬间通红,眼中迅速积聚起水光,看着那微微颤抖的手,所有强装的镇定、所有魔修的冷硬,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阿娘——!”
他双膝一软,重重跪倒在杨荣华身前。
“文儿,你终于回来了,阿娘还以为此生都无法再见你了。”
“是孩儿的错,阿娘!”
许明巍唇畔微扬,少顷后道:“都起来聊吧。”
杨荣华高兴地抹了抹眼角,看向许明巍道:“夫君,你是怎么知道文儿回来了?”
“父亲,孩儿也好奇,虽然你已迈入金丹期,但也不可能未卜先知。”
“为父的确不知,但你祖父可以。”
“祖父在哪?我听闻他闭关三十多年了,孩儿也很想念他。”
“你祖父的事之后再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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