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由陈庆这个天宝上宗高足去说,分量和余地便大不相同。
“信已送到,陈某便告辞了。”陈庆微微颔首,准备转身离开。
西南之地浑水太深,他也不想在此地久留。
“阁下请留步。”苗玉娘略一迟疑,出声叫住他。
陈庆回头。
苗玉娘沉吟片刻,似下定了决心,道:“师兄之事,关乎我宗一段公案,亦关乎先代传承,我打算稍作安排,便亲自带领宗内几位长老,前往天宝上宗拜会,商议搭救师兄脱困之事。”
“此去路途遥远,且需与贵宗交涉……阁下与师兄有旧,又曾亲送信笺,不知在此期间,能否对师兄稍加照拂?莫让他在狱峰之中,过于孤苦难熬。”
说着,她取出一个青玉瓷瓶,双手奉到陈庆面前。
“此乃我宗秘制的‘冰心玉露丹’,并非增进修为之药,却可沉心静气,镇压体内躁动之火毒、寒毒,于走火入魔、真气冲突有奇效,算是我宗为数不多能拿得出手的珍品,权当是……请阁下代为转交师兄的一点心意,也是酬谢阁下奔波传信之劳。”
她话说得委婉,但陈庆听出了弦外之音。
这丹药既是给黄承志的,恐怕也是给他陈庆的‘辛苦费’,更是为日后蛊宗众人前往天宝上宗‘捞人’提前铺垫关系。
没有内部人打点,即便蛊宗愿意付出代价,想从天宝上宗狱峰带人,也绝非易事。
“好,此物我收下了。”陈庆没有推辞,接过瓷瓶,“黄兄那边,我自会留意,苗长老若决定前来,可提前传讯,陈某或可代为引见一二。”
“多谢!”苗玉娘脸上露出真切的笑容,再次躬身。
又简单交谈了几句后,陈庆不再耽搁,拱手告辞。
苗玉娘亲自将他送至山门之外,这才神色复杂地转身回去。
出了蛊宗山门范围,陈庆寻了处僻静高地。
不多时,天际传来嘹亮鹰唳,金羽鹰舒展着巨大的双翼,破开云雾,俯冲而下。
陈庆翻身而上。
立于鹰背,回首望去,万瘴谷笼罩在终年不散的灰白雾气中,影影绰绰。
而这西南之地,局势之错综复杂。
各方势力纠缠博弈,水下暗流汹涌,杀机四伏。
陈庆虽已到达真元中期,身负多种绝学秘术,更有数件重宝在身,但置身这等大势漩涡之中,仍感危机。
“是该回去了。”他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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