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道收起域。
一个向前继续走向灵堂,一个向后走向铜镜。
柳玉梅跨入灵堂内,看着宽广的桌案上,挂着的明琴韵遗像。
非黑白,而是请画师出手,将明琴韵“生前”作为主母的端庄慈祥形象,呈现得十分传神。
柳玉梅无视了两侧向她跪着行拜礼,也没做持香动作,让边上拿着香准备代替贵宾插入香炉的人,无所适从。
站了好一会儿,柳玉梅点点头,边继续磕着瓜子边转身,还自言自语道:
“我得提前吩咐好,我葬礼上必须得挂我年轻时的画像,垮着一张老脸挂在这儿,真是丑死了个人。”
声音不大,却又足够清晰,在场者,就算有听力不好的,可只要能走阴的,都能捕捉得清清楚楚。
当即,很多明家人站起身,面露愤怒。
好在,明家长老与一众长辈们努力弹压,才让局面没彻底失控。
长老们清楚,主母是假死,求的就是暂时让明家从漩涡中抽身,此时受辱是必须的,要是没能忍住,迫使对方继续盯着明家死咬报复,那主母可真就是“白死”了。
他们的反应,都落在柳玉梅眼里。
除了明家核心层,没人知道明琴韵是否真的死了,柳玉梅不知道,小远也不知道。
但,无所谓。
小远已经明确对自己说了,对明家的后续报复,不会停下。
明家人,珍惜这场,现在还能办起来的葬礼吧。
柳玉梅走到大铜镜前,投影渐渐消散,留给在场人最后一句话:
“催什么催?一圈过了没,该我上桌了,别急,你们输的,还在后头!”
……
陈平道将房间里的域收起,站起身,推开门,走了出来。
院子里,姜秀芝正在织着衣服,琼崖再冷,也就那样了,可自打孙女点灯走江以来,得时常去外头,外头的冬天冻人。
姜秀芝:“见到了?”
陈平道:“见到了。”
姜秀芝:“柳姐姐怎么说?”
陈平道:“问我何时办葬礼,我说快了。”
姜秀芝:“这确实是个问题,寿宴和丧事,挨得太近。”
陈平道:“我不是说了么,寿宴不外请,外门和旁系都不用来,就我们自家人吃喝聚聚,儿子儿媳加孙子辈的那些,了不得两张桌子的事儿。”
姜秀芝:“行,你是寿星公,你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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