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津站在那里,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始终没有等到对他的关切。
失落就像细小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心口,不剧烈,却持久。
她知道他需要她,她知道他不安。
但她,却吝啬于给出任何回应。
或许,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原谅过他。
无论他们现在看起来多么“和睦”,无论她多么配合治疗、多么努力扮演一个“正常”的妻子和母亲。
有些东西像巨刺一样横亘在他们心里,终究是回不去了。
司明津喉结滚动了一下,咽下那涌到嘴边的苦涩。
他没有再追问,也没有再流露更多情绪,只是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沉稳。
“嗯,我会看着阿宴,你放心。”
“你在这边也要注意身体,按时吃药,别太累着。有任何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
温姝颜背对着他,将最后一件衣物放好,拉上行李箱的拉链。
她转过身,扬起温婉笑容,对着他轻轻点了点头,语气柔和。
“嗯,知道了。”
简单三个字,没有“你也是”。
连一句最寻常关心,她都吝于给予。
司明津的心,在那温婉的笑容中,沉了下去。
***
卧室里。
周芙萱穿着宽松长裙,半靠在堆叠的靠枕上,一头秀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颊边。
她微微垂首,目光温柔地看着怀里安睡的女儿。
快满月的司缇,五官越发精致,皮肤白皙细腻,像个洋娃娃。
她睡得恬静安稳,小嘴无意识地吮吸。
周芙萱看得几乎入了迷,指尖极轻地拂过女儿细嫩的脸颊。
她抱着女儿,就像抱着小时候的自己,忍不住在心里暗叹。
如果不是缇缇的到来,她根本想象不到,小时候的自己喝奶是怎么样的,睡着是怎么样的,咿咿呀呀时是怎么样的......
周芙萱想着想着,耳边突然响起那句。
【我审问过周武,在他的口供里,你母亲很爱你,还会抱着你唱歌。】
忽然,轻轻的哼唱声从她喉间溢出。
“叩叩叩!”
几声极轻的敲门声打破了这片静谧。
“芙萱,是我。”
门外传来裴延彻低沉的声音。
“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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