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回应道:“只要你开心,随你。”
这轻描淡写的几个字,像是一记重拳,打在了夏夏最脆弱的地方。
她预设了黄初礼会激烈的反驳,会宣示主权,会和她争吵,唯独没有料到,对方会是这种近乎无视的,带着怜悯般的态度,这比任何激烈的反击都更让她感到挫败和愤怒。
“你……”夏夏的脸色更难看了。
黄初礼却不等她说完,紧接着,用更轻却更清晰的声音,问道:“但是,夏夏,你这样真的开心吗?”
这句话猝不及防地剖开了夏夏所有伪装的坚硬外壳,直刺她的内心。
夏夏猛地一震,瞳孔骤然收缩。
开心?
她怎么可能开心?
弟弟惨死的画面日夜折磨着她,对蒋津年爱而不得的执念啃噬着她,被陈景深操控的恐惧如影随形,对黄初礼的嫉妒和恨意燃烧着她……
她每一天都活在痛苦恐惧,愤恨和绝望交织的地狱里!
“我开不开心,关你什么事?!”夏夏猛地站起身,因为动作太急,椅子腿刮擦地板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双手撑在桌沿,身体前倾,死死瞪着黄初礼,声音因为激动而尖利:“黄初礼,少在这里假惺惺!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你以为你赢了?我告诉你,只要我弟弟的恩情还在,只要我还活着,你和蒋津年就别想安生!我会像一根刺一样,永远扎在你们中间!这是你们欠我的!是你们欠冬冬的!”
她的情绪彻底失控,泪水混杂着恨意汹涌而出,但那泪水里,早已没有了最初的纯粹悲伤,只剩下扭曲的疯狂。
黄初礼依旧坐着,仰头看着情绪崩溃的夏夏。
她的脸上没有害怕,也没有厌恶,只有一种深沉的,混合着医生职业性的冷静。
她等夏夏的怒吼稍微平息,才缓缓站起身。
“夏夏。”黄初礼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直抵人心的力量:“冬冬用命换来的,不是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最后的心愿,是希望你能过得好,希望津年能对你好一点,那是一个孩子对姐姐最纯粹的爱和祝福。”
她顿了顿,看着夏夏骤然僵住的身体和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继续清晰地说道:“可你看看你自己,你现在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是在实现冬冬的愿望,还是在毁掉你自己,也毁掉冬冬用生命留下的最后一点美好?”
“陈景深给你灌输了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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