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痴开能感觉到,黑布后的那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自己——虽然蒙着眼,但那目光中的震惊和杀意,几乎要穿透黑布。
良久,判官才涩声说:“第二轮...你赢了。”
两人同时扯下黑布。
沙盘上,白色棋子已经绕过断魂桥,抵达落雁城西侧的老柳树位置。而红色棋子还在断魂桥设伏,扑了个空。
花痴开接过“刀剑”筹码。筹码入手冰凉,正面那柄小剑的图案泛着金属光泽。
“还有最后一轮。”判官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但那平静下暗流汹涌,“这一轮,我们赌命。”
他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刀鞘漆黑,刀柄上镶嵌着一颗血红色的宝石。
“匕首有两把,一模一样。”判官又从沙盘下取出另一把匕首,“其中一把的刀鞘内壁涂了剧毒‘见血封喉’。我们各选一把,同时刺向对方。活着的人,赢。”
花痴开看着那两把匕首,又看了看判官半边烧伤的脸。
“你脸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他忽然问。
判官眼神一厉:“不该问的别问。”
“我猜,当年有人用同样的方法逼你赌命,你选了有毒的那把,但没死,只是毁了容。”花痴开继续说,“从那以后,你就迷上了这种赌法,用它来折磨每一个对手。”
“闭嘴!”判官猛地拍桌,沙盘都震了震。
但他很快控制住情绪,冷笑道:“你说对了又如何?敢赌吗?用你的命,赌你母亲的自由,赌上三楼的机会,赌天尊的情报。”
花痴开站起身,走到桌前。
两把匕首并排放着,在灯光下泛着幽冷的光。刀鞘的纹路、宝石的位置、甚至是皮革包裹的磨损程度,都一模一样。
根本无从分辨。
他闭上眼睛,伸出手。
指尖在离匕首一寸处停住。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判官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两把都拿了起来。
“你干什么?”判官厉喝。
“不干什么。”花痴开把两把匕首都插回腰间,“这一轮,我认输。”
判官愣住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认输。”花痴开平静地说,“按照规则,认输者失去登上三楼的机会,并且...要付出赌注。这一轮的赌注是命,对吗?”
“你...”判官死死盯着他,“你知道认输意味着什么吗?你母亲会永远成为奴隶!你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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