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给桐油罐加热也能行”。看着老工人们关切的眼神,我眼眶一热,喝了口热姜汤,重新拿起工具:“够了够了,有你们帮忙,我肯定能按时完成!”
借着煤油灯和充电台灯的混合光线,我加快了修复进度。修复完缆绳样本的接口后,开始琢磨还原老图纸上的收尾针法。我翻遍了所有的《缆绳修补技艺图谱》,终于在一本泛黄的残页里,找到了关于“货运轮船专用缆绳修补”的零星记载:“收尾需用‘交叉锁边密针法’,每厘米缝5针,缝完后再浸一次桐油,确保接口拉力与原绳一致”。我结合残页记载,反复在废麻线上练习针法,直到熟练掌握后,才小心翼翼地在缆绳样本上进行收尾。每一针都要精准控制力度,既要保证针脚密实,又不能损坏旧缆绳的原有结构。
凌晨四点,缆绳样本终于修复完成,接口处牢固平整,几乎看不出修复痕迹;老图纸上的针法示意图也通过对比图谱和老工人的回忆,还原了出来。我把修复好的缆绳样本和还原的针法示意图摆放在展示架上,又把其他修复好的展品一一摆放整齐,贴上故事卡片,看着这些承载着江城码头记忆的物件,疲惫感瞬间消散,心里满是踏实。
我靠在椅子上,看着墙上陈守业爷爷的黑白照片,轻声说:“爷爷,我做到了,没辜负你的嘱托,也没让老工人们失望。”迷迷糊糊中,我好像看到陈守业爷爷笑着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守业,好样的,你守住了咱们陈家的手艺,也守住了江城码头的根。”我伸出手想抓住他,却突然惊醒,发现自己趴在操作台上睡着了,手里还握着那把竹制穿线针,铺子门口传来了外孙李伟的声音。
“外公!我回来了!”李伟提着早餐走进来,看到满架修复好的展品和还原的针法示意图,眼眶一红,“外公,我看了你发的展品照片,知道你肯定忙了一整夜,特意连夜赶回来帮你。之前是我不懂事,总想着让你转型赚钱,现在我才明白,你守的不是缆绳铺,是咱们江城码头的老记忆、老手艺啊!我以后不做船舶物流了,回来帮你,跟着你学缆绳修补手艺,把这些老记忆、老手艺传下去!”我看着懂事的外孙,笑着点了点头,把热乎的早餐推到他面前:“好,外公等你这句话好久了。”
展览前一天的深夜,江城老巷早已沉寂,只有“江城老味斋”的暖黄灯光还亮着。我帮苏月娥把最后一批糕点故事卡片分类整理好,刚要转身离开,一股浓郁的艾草糕香混着淡淡的桂花清香突然裹住了我。眼前的景象猛地旋转,指尖传来粗糙又温润的触感——是祖传木质糕点模子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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