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毛草灵起身送客,“女塾具体章程,本宫会综合诸位意见拟定。来年开春,首塾开课时,还请诸位再来,做第一批听课的嘉宾。”
众人行礼告退。周大娘走在最后,临出门时忽然转身,跪地磕了三个响头:“娘娘恩德,民妇代天下苦命女子谢过了!”
毛草灵忙上前扶起她,从腕上褪下一只玉镯,塞进周大娘手中:“这镯子不值什么钱,大娘拿去当了,给孩子们添件冬衣。另外,你三个孩子若愿读书,可来女塾旁听,学费全免。”
周大娘泪如雨下,哽咽难言。
送走众人,毛草灵回到书房,开始整理今日所得。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在她身上镀了一层金边。李璟悄悄走进来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妻子伏案疾书,眉目专注,鬓边那朵玉兰在晚风中微微颤动。
“听说今日凤栖宫好生热闹。”李璟走到她身后,轻轻为她按摩肩颈。
毛草灵放下笔,靠进丈夫怀里:“都是些了不起的女子。周大娘三个孩子要养,每日只睡两个时辰;林大夫行医二十年,救治过的妇人不下千人;苏掌柜的绣庄养活了百余绣娘,还资助了三个孤女读书……”
她说着,声音有些哽咽:“陛下,我今日才真正明白,这世间有多少女子在默默承受、默默付出。她们缺的不是贤良淑德,只是一个机会。”
李璟将她搂得更紧些:“所以你才更要办好女塾,给她们这个机会。”
“可是阻力不会小。”毛草灵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今日虽无人当面反对,但我能感觉到,有些夫人言不由衷。朝中那些老臣,私下还不知如何议论。”
“那就让他们议论去。”李璟语气坚定,“十五年前你要参与朝政时,他们议论得少了?五年前你要改革税制时,他们反对得不凶?可如今如何?江南水患得治,北方旱情缓解,商路畅通,国库充盈——事实胜于雄辩。”
他握住妻子的手:“灵儿,你记住:你做的每一件事,最初都可能有人反对。但只要这件事对百姓有益,时间会证明你是对的。女塾之事亦然——十年后,当第一批女塾学子成为女医、女师、女掌柜时,今日所有非议都会烟消云散。”
毛草灵心中涌起暖流。十五年来,无论她做什么决定,这个男人总是这样坚定地站在她身后。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能走到今天,一半是靠自己的坚持,一半是靠他的信任。
“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李璟忽然想起什么,“今早接到奏报,安业坊旧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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