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夹起了一片只有指甲盖大小的铜座残片。
那残片上还带着当年那个夏天的余温。
她没有把它放进证物袋,而是打开了手里那块怀表的玻璃罩,将残片放了进去。
表盖合上。
滴答,滴答。秒针走动的声音被放大了无数倍。
十分钟过去。
表盘内壁开始起雾。
那些雾气并没有散乱地铺开,而是像是有生命一样,迅速凝结成一颗颗饱满的水珠。
水珠没有蒸发,也没有滴落,它们违背重力,顺着“86→7”的刻度方向缓慢蠕动,最后在表盘数字“5”的位置,堆积成了一滴浑浊的液体。
苏晚萤眼神一凝。
她迅速从随身的工具包夹层里,抽出一张泛黄的硬纸卡片。
那是她在旧货市场淘来的、1953年沪产的“标准湿度校准卡”。
这种老式卡片对湿气极度敏感。
她打开表盖,将那滴悬空的水珠,轻轻点在卡片上。
“滋——”
没有浸润的晕染,只有像是烙铁烫过猪皮一样的焦糊声。
卡片瞬间卷边、焦黄,那滴水并不是水,而是某种高浓度的“酸”。
在焦黑的痕迹中心,一行原本看不见的隐形墨水字迹显露了出来,那是当年印卡工人无意间留下的忌讳:
“八月五,晴,勿启第七门。”
苏晚萤盯着那个“晴”字,指尖发白。
全是晴天。档案是晴天,卡片是晴天,照片是旱地。
所有留下的证据都在声嘶力竭地证明那是个干燥的日子,可所有人的潜意识里都在防备一场暴雨。
她将那张卷曲的卡片折成一个尖锐的三角形,深吸一口气,猛地将其塞进了B79号柜那道漆黑的门缝里。
既然要干,那就彻底干透。
“呼——”
门缝里并没有风吹出来,反而是那张卡片瞬间粉碎。
紧接着,一股极细微的蓝色粉尘从缝隙里渗了出来,像是一层薄薄的霜,覆盖了刚才那行焦黑的字迹,将其彻底掩埋。
同一时刻,市政档案室。
林工那双粗糙的大手在键盘上笨拙地敲击着。
屏幕荧光映着他那张满是皱纹的脸,显得阴晴不定。
他在查1987年8月的施工日志。
那本来是保密级别极高的文件,但在今晚,那些原本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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