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里早就注意到风声了,正需要你这样的真实情况呢?
你在这儿自己憋着、猜着,万一耽误了事,那才叫后悔莫及。”
妻子的话,像一把钥匙,轻轻捅开了常雷心里那把最沉的锁。
是啊,自己在这瞎琢磨、患得患失,岂不是另一种形式的不作为?
李书记最反感的就是欺上瞒下、报喜不报忧。
自己这番犹豫,说轻了是顾虑多,说重了,何尝不是对李书记原则的不信任?
他猛地站起身,眼神重新变得坚定:“你说得对!我这就去写报告,把我知道的所有疑点、听到的所有风声,还有遇到的阻力,都写下来。
不用市局转,我直接想办法递到省政法委去!”
“这就对了。”妻子欣慰地笑了,“记着,写实在点,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李书记喜欢听真话。”
后半夜,常雷泡了杯浓茶,铺开稿纸,摒弃了一切官样文章的套话,以一个老刑警梳理线索般的严谨,更以一个深知李毅飞风格的老部下的坦诚,开始书写:
“李书记:见字如晤。
近期,我县在工作中,发现辖区腾龙矿业有限公司存在以下异常情况及群众反映……相关调查尝试遇到非正常阻力,疑似有更高层级‘招呼’影响……我个人判断,此事可能涉及重大安全生产隐患瞒报甚至更严重问题,且背后保护力量可能来自市级层面。
因情况复杂、涉及面广,我已无法在县级层面有效深入核查,特此将所知所疑如实上报,请您研判。
阳兴县公安局常雷,×年×月×日。”
报告不长,但句句干货,关键时间、地点、人物关系、疑点指向清晰。
写完后,常雷仔细封好。
他没有走机要渠道,而是叫来了绝对信得过的、跟了他多年的办公室主任,低声交代:“明天,你亲自开车去省城一趟,不要告诉任何人。
把这封信,送到省委政法委,交给李毅飞书记的秘书陈默同志本人。
如果见不到陈默,宁可带回来,也不要经任何其他人的手。明白吗?”
“明白,局长!”办公室主任接过信封,感受到那份不同寻常的沉重,郑重地点了点头。
看着手下离开,常雷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这封信一旦送出,就等于把一颗石子投进了深不见底的水潭,必将激起难以预料的涟漪,甚至巨浪。
他自己,也可能被卷入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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