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凤凰港。
初夏的暴雨,便如同夜闯深闺的阿欢,来势风急雨骤,不过刹那已经灌满沟渠,湿了衣裳……
踏踏踏……
梵海孽身上披着斗篷,脚步匆匆穿过雨下小巷,进入了一间瓦房。
瓦房四面透风,看起来是废弃场所,但中间放着个火盆,上面烧着吊壶,冒出腾腾热气。
几个圆脸络腮胡的精壮汉子,在周遭围坐,目光时而望向门外,好似翘首以盼等着恩客上门。
瞧见梵堂主进来,在凤凰港扎根的香主李松,便殷勤起身招呼:
“梵老,您怎么来了?”
梵海孽以前只是血雨楼在洛京的基层人员,但如今成了丹阳侯的忠犬,还被专门任命为联络员,地位自然今非昔比,不光在血雨楼内部地位堪比代理掌门,放江湖上也是无人敢惹的狠角色。
不过南疆是司空老祖的地盘,这老登江湖地位更高,还和谢尽欢起了冲突,为此梵海孽当前算深入敌后,还是颇为低调,进门摘下兜帽,低声询问:
“谢大人已经回京不日就要来南疆视察,情报咱们得提前搜集好,免得一问三不知。凤凰港这边情况怎么样?”
凤凰港是南疆贸易枢纽,自海路连接南北两朝乃至龙骨滩,包括巫盟在内的所有宗派、土著势力,都在此地有产业,还聚集了南疆近三分之一人口,为此也可以称之为‘凤凰城’,规模不比烟波城小多少。
而其组织架构也和烟波城差不多,上面并没有官府衙门,所有事务理论由巫盟委员会负责,但实际话事人,从蛊毒派被放逐南疆开始,就一直是司空天渊。
李松往年就在凤凰港当眼线,也做些‘滴滴代打’的小生意,面对询问,面露难色:
“查寻常小帮派容易但司空老祖我是真没办法,不说住处、行迹,巫盟平时开会的凤栖山我都进不去……”
梵海孽微微抬手:“谁让你进去了?我问的是凤凰港近况、蛊毒派各宗反应……”
李松听见这个,稍微琢磨了下:
“城里比较乱,好些人都在说正道要打过来了,物价疯涨,但巫盟没啥特别反应……对了!”
李松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一事:
“前几天,我手下的眼线,发现百虫坞的掌门,偷偷从港口拉了一船货,趁夜离开了港口,举止十分可疑,目前正在派人追踪。”
“百虫坞……”
梵海孽听到这话,不由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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