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后,所有姑娘都看完了,已近黄昏。
殷衍一共指出了七个“病情较重”的,香莲自然名列其中。
喜妈妈拿着名单,又是欢喜又是愁——欢喜的是有病早发现,愁的是抓药得花钱。
乐坊的姑娘都是私产,只要活着,就能挣银子。
如果花费较小,几服药就能治好,那自然好说,可是若患上重疾,那就只能任其自生自灭了。
“喜妈妈,”魏长乐适时开口,笑容温和,“今日殷神医辛苦了,也要喝几杯放松一下。我想请位姑娘陪着喝两杯,方才殷神医说香莲姑娘病得颇重,且心病还需心药医,我想让她过来陪酒,若能开解一二,也算积德。”
喜妈妈眼睛一亮:“公子爷真是菩萨心肠!香莲那丫头性子冷,不爱说话,可人倒是本分……您稍等,我这就叫她来!”
她扭身出去,不一会儿,便有人送上酒菜瓜果。
毕竟帮乐坊一大帮人看病,喜妈妈便是再吝啬,也不好意思怠慢。
没过多久,喜妈妈便带着香莲进来。
香莲换了身稍整齐的衣裳,重新梳了头,脸上也补了点胭脂。
她低着头走进来,眼神始终避开殷衍身后的画像。
“香莲,好好伺候公子爷和神医。”喜妈妈堆着笑,“公子爷怜你病弱,要单独关照你,这可是你的福气!”
说完,她识趣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雅间内只剩下三人。
香莲站在门边,不坐也不动,只是垂着眼,双手交叠在身前,姿态防备。
魏长乐不急着开口,慢条斯理地倒了三杯酒,一杯推给殷衍,一杯放在自己面前,最后一杯放在桌对面:“香莲姑娘,坐。”
他的声音平和,甚至称得上温柔。
她迟疑片刻,还是挪着步子走到桌边,在凳子上坐下,却只敢坐半边,身子绷得笔直。
“喝杯酒,压压惊。”魏长乐将酒杯推近些,“你方才见到殷神医身后的画像,似乎很害怕?”
“没有。”香莲立刻否认,“我只是身子不适。”
“是吗?”魏长乐笑了笑,忽然抬手,指了指殷衍身后的画像,“那你看见右边那张画像时,为何那般惊恐?”
香莲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恐惧和戒备,嘴唇紧抿,像是要咬出血来。
“左边那个书生,你不认得。”魏长乐的声音依旧平静,像在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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