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心中却是暗流涌动。
右虎贲卫换将,绝非寻常人事调动。
太后既已告知窦冲,此事应当已成定局。
但嫪荀岂会甘心让出将位?
嫪荀若愿,独孤氏又岂会情愿?
对独孤氏而言,南衙八卫是维系家族的根基,关乎切身利益乃至生死存亡。
在兵权上,独孤氏绝不会轻易退让。
太后让亲侄窦冲接掌此职,显是在布局。
魏长乐隐隐感到,这布局非一日之功——当年调窦冲赴边关,经风霜苦寒,既为历练,也为积攒资历。
或许三年前窦冲出京时,太后便已谋划今日之事。
若真如此,则说明太后对独孤家早有防备,如今是要逐步收回兵权,遏制独孤氏坐大。
山南道事件后,太后对独孤氏戒备更深。
此番换将,既是布局,亦是试探。
王桧的担忧不无道理,窦冲虽出身窦氏,却非将才。
右虎贲卫中多骄兵悍将,又是独孤氏嫡系,能否服这位空降的贵公子,尚未可知。
但太后既已出手,对魏长乐而言,未尝不是好消息。
“恭喜大哥!”魏长乐当即提壶,为三人斟满酒。
他举起酒杯,眼神诚挚,“连边关骄兵悍将都对大哥心服口服,区区右虎贲卫,何足挂齿?南衙八卫是大梁的兵,非独孤氏私兵。大哥上任,正是让将士们明白,他们端的是谁的碗,吃的是谁的粮!”
这话说得巧妙,既恭维了窦冲,又点出了太后收权的意图。
窦冲闻言大笑,举杯一饮而尽。
王桧亦举杯笑道:“大将军武勇过人,又有太后倚重,那些武夫岂敢造次?来,饮酒饮酒!”
三杯过后,气氛愈加热络。
月色渐移,荷香愈浓。
魏长乐见时机成熟,忽道:“大哥喜事将临,我这做兄弟的不能不表心意。说来惭愧,我升任司卿后,收了不少贺礼。其中有些颇有意思,今日正好借花献佛。”
“你要送我贺礼?”窦冲一脸笑容,“不急,不急!”
魏长乐笑道:“赶巧不如赶早。我是你结拜兄弟,就该第一个恭贺。大哥文武双全,名刀宝马自是不缺,我那贺礼之中倒有几幅字画,去取来请大哥品鉴。若有合眼的,便当我贺礼!”
“你我兄弟,何必客气!”窦冲大手一挥,兴致勃勃,“速取来瞧瞧!”
窦冲毕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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