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弋阳是个极特殊的人物。你这画……虽无五官,气韵却抓得奇准。是哪位同僚所赠?可有什么说法?”
魏长乐早备好说辞,面露惭色:“监察院同僚贺礼堆积,未及一一细查。我也是刚瞧见,此画风怪异,人物僵冷毫无意趣,还以为是哪位同僚的戏笔,或是送错了。不想竟牵出这段渊源。”
他顿了顿,状似随意道:“这位独孤公子既久不出户,平日能接触的人……想必极有限吧?”
窦冲与王桧相视摇头。
“独孤弋阳性子孤拐,本就朋友寥寥。”窦冲道,“当初还能与我们玩到一处。除了独孤本家亲眷,和他爹军中几位心腹老将,他几乎不与外人深交。消失之后,更是与世隔绝。如今神都年轻一辈,恐怕十有八九不知独孤陌还有这么个儿子。”
王桧也道:“是啊。说起来,他最后一次公开露面,就是在皇陵......。当时两军厮杀,场面混乱,叛军被平定后,独孤弋阳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亭中寂静了片刻,荷香混着酒气,在夜色里沉沉浮浮。
窦冲忽然又凑近些,眼底闪着某种幽微的光,压低嗓门道:“你们说……有没有可能,独孤弋阳当年就死在皇陵了?”
王桧皱眉:“若真死了,为何不发丧?独孤氏嫡长孙夭亡,岂能无声无息?”
“我听传闻说,独孤大将军年轻时候为了积攒军功,为朝廷四处征战。”窦冲轻声道:“当年南理国发生变故,南理王求我大梁为他做主,朝廷就是派了独孤大将军前往。他在南疆待了两年多,最终帮着南理王复位。听说他在南疆深山老林吃了很多苦,有两次差点病死......!”
“我知道你的意思。”王桧低声道:“他从南疆回来之后,很快就成亲,记得成亲时候才二十多岁,可成亲之后,多年不曾生育,私下有传闻,他就是因为在南疆伤了身体,所以不能生育......!”
魏长乐面不改色,笑道:“那当然是无稽之谈。后来不是生下了独孤弋阳?”
“那也是大婚六年之后的事了。”窦冲摸着胡子,一脸莫测高深:“你们觉着,大婚六年才生下一个孩子,这正常?而且独孤氏是五姓世家,子嗣传续极其重要,既然能生,肯定要多生几个。但此后独孤大将军也没生出其他孩子,反倒是独孤泰,比独孤陌小了十来岁,生起孩子就像下猪仔,这前后已经生下五个子女,枝繁叶茂......!”
王桧眼珠一转,声如蚊蚋:“大将军之意是……若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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