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正厅大门轰然洞开,火光从内涌出。数十名白衣人鱼贯而出,手持白幡,中间四人抬着一口黑漆棺材。棺材上坐着个锦衣中年人,正慢条斯理擦拭手中长剑。
褚家庄庄主,褚烈。
棺材落地,闷响砸进地砖。白衣人分列两侧,白幡垂地。褚烈仍坐在棺盖上,擦剑的动作没停,眼皮都没抬。
昭野咧嘴笑了,绝霄短刀在手心转了个圈。“总算舍得爬出来了。棺材也给自己备好了,省事,省事。”
褚烈没接话。他对着剑身轻轻呵了口气,白绢抹过刃口,最后将绢布随手一抛。白绢飘落在赵朽死不瞑目的头颅上,盖住了那暴凸双目。
“赵老办事不力,死了便死了。倒是可惜了这把‘赤煞掌’,黄泉二位,功夫不错。”
叶临川没接话。他视线扫过两侧白衣人——二十八人,站位看似随意,实则封死了所有突击角度。白幡杆底泛着幽蓝,淬了毒。石佛闷哼一声,复位右肩往后挪了半步。飞羽已经重新隐入阴影,但呼吸粗重,显然内伤不轻。阴阿七握着断剑,指节发白。
“死吧!”
两侧回廊顶瓦同时炸裂!十数道黑影如夜鸦扑落,手中并非刀剑,而是乌黑渔网,网上挂满倒钩,在灯笼光里泛着紫芒。网未至,腥风已扑面——钩上淬的是烂肠腐。
“散!”叶临川低喝,人已向左前方掠出。秋月剑出鞘无声,三根刃丝向上射出,钉入廊柱借力,堪堪从两张交错罩下的渔网缝隙间穿过。脚尖在网缘一点,又是两根刃丝迸射而出,缠住最近一名撒网者的脖颈,发力一扯,喉骨碎裂声混入风里。
昭野迎着正面那张网撞上去,绝霄短刀在掌心旋转如风车,刀刃划出密集银弧。钩网被绞得粉碎,碎片四溅,几名白衣人捂脸惨嚎。
他穿过碎网,短刀直刺最近一人心口,刀尖透背而出,抽刀时带出一蓬血雨。动作没停,旋身踢飞另一人手中钢叉,反手一刀削断其膝弯。
石佛怒吼抡起地上一具的尸体当盾牌,硬撞向右侧扑来的三人。腐钩扎入尸身,发出噗噗闷响。阴阿七断剑脱手,钉穿一人眼窝,自己顺势滚地。
飞羽没现身。但檐角连续传来弓弦崩断的轻响和压抑的闷哼。
褚烈没动。他拄着剑,看着庭院里血肉横飞,眼神像在看戏台上的武生打斗。直到第十三个白衣人捂着喉咙倒下,他才叹了口气。“够了。”
还站着的白衣人闻声疾退,瞬间退回廊下阴影。
石佛扔开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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