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暗中打听清楚了始末,知道这竟是四爷亲口答应、甚至皇上都默许的旧例,她真要以为姜氏是在自寻死路。
不过,也正是从这件事,还有这几个月来的观察,年婉月逐渐意识到,自己或许小看了姜氏。
姜氏不是傻,不是不懂规矩,她是根本……没把后宅这些争斗,甚至没把她这个年侧福晋,放在眼里。
每次给福晋请安,姜氏总是来得不早不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礼数上挑不出错,看似恭敬,实则神游天外。
偶尔与她视线相接,或是不得不应话时,多是简单的“是”、和“年侧福晋说得对”,那态度也是淡淡的,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敷衍。
她一想纠缠,姜氏就表现出不耐烦,然后,福晋就会来打断。
她气不过,也曾暗中使过银子,想让人在份例上卡一卡,或是传些不好听的话。
特别是膳食上,可银子送出去,却没人敢接这烫手山芋。
她试探着在四爷面前,状似无意地提过一两句,说姜姐姐似乎不太合群,对她也有些冷淡,结果只得了四爷和福晋乌拉那拉氏态度一样的回答:
“她性子如此,你不必招惹她!”
不必招惹?
她一个家世显赫的侧福晋,竟要避让一个出身卑贱的庶福晋不成?
年婉月只觉得一股郁气堵在胸口。
若不是大哥、二哥年羹尧在家书中再三告诫她,姜氏粗野,若真伤了她,得不偿失。
要她忍耐,勿要因小失大,切勿使小性子、自作聪明,并举了李氏的前车之鉴。
让她稳住地位,早日怀上子嗣才是第一要务。
不然.....她可能早就按耐不住给姜氏好看。
只是,子嗣……年婉月抚了抚平坦的小腹,眼里掠过一丝焦虑和难堪。
除了进府那夜四爷幸了她,之后的日子,四爷来清兰苑留宿的次数不算少!
可...无论她如何暗示,如何精心准备,王爷来她房中,大多时候竟是……盖着被子纯睡觉!
她试过熏香,试过寝衣,试过娇声软语,可四爷似乎总是看不见,反应平淡,甚至有时会微微蹙眉,让她多穿点,别再着凉。
“安置吧!”
真是不解风情!
年婉月郁闷的同时,又觉得应该不是她的问题,应该是四爷公务繁忙才这样,大哥、二哥忙起来,不也几个月不回府!
可暗中打听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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