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有老鼠窸窣爬过,啃噬着不远处不知哪个囚犯留下的、早已僵硬的残羹,他也毫无反应。
往日的雄心壮志、朝堂上的翻云覆雨,此刻只余下无边的绝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牢门倏然而开,一道轻纱身影走了进来:
“皇兄,好久不见。”
平静中带着一丝讥讽的嗓音让月临寒猛然抬头,原本无神的眼眸中顿时布满怨毒:
“月青凝!贱人,就是你这个贱人害我到今天的地步!”
何其的讥讽,命运又是何其的戏弄人。
当初月青凝刚从边关回京,彼时月临寒刚刚毒死了她的娘亲,甚至还极为嚣张地在城门口相迎。
如今已成阶下囚,垂垂见死。
“骂吧,你若是觉得痛快,多骂几句也无妨。”
月青凝毫不在意,在牢房内缓缓踱步:
“太子殿下让我给你带句话,斗了这么多年,该了结了。”
“他?光凭他一人也配跟我斗?”
月临寒的语气中不无讥讽:
“要不是你,我怎会落得如此局面?栽赃,陷害!我是冤枉的!那封所谓的谋逆密信分明是你伪造的!
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
月青凝乐了:“密信是我伪造的不假,但你没有联络边军将领吗?你没有密令他们调兵入京吗?
否则他们又岂会认罪?
自作孽罢了!”
“你!”
月临寒气得说不出来,只是死死瞪着她,眼神像是要吃人。
“事已至此,你就认命吧。”
月青凝喃喃道:
“其实你知道吗,我是一个很不愿意争的人,更不愿意看到一家人自相残杀。
娘亲出身卑微,不像你的母族权倾朝野,所以你们不喜欢我,认为我是贱种,我可以理解。
我从未想过跟你们争什么,把我们赶出皇宫也没什么,陪着母亲在宫外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我知足了。
可你们为何非要把我逼去乾国?为何非要毒杀我娘亲,将我们赶尽杀绝?”
“因为你是贱种,你娘也是贱种!”
月临寒咬牙切齿:
“得罪了我的母妃,你们就该死!”
“唔,好一个该死。”
月青凝轻笑一声:
“现在呢?半个月前,你的母族已经满门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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