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收起思绪,沉声道:“进来。”
张龙和赵虎推门而入。两人都是武松从阳谷县带过来的亲随,都是军汉出身,身材魁梧,穿着青色的短打,腰间别着腰刀,眼神锐利。张龙手里端着一碗热粥和两个馒头,放在桌上:“大人,您还没吃早饭,先垫垫肚子。”
武松点点头,却没动碗筷,而是指着城坊图,对两人道:“张龙,赵虎,今日有个要紧的差事交给你们。”
两人立刻站直身体,齐声应道:“请大人吩咐!”
“赵虎,”武松看向赵虎,“你换上便服,去县衙的架阁库。把我兄长武大郎病故前后,紫石街左近所有的记录都调出来——不管是治安记录、火烛记录,还是邻里纠纷的小事,哪怕只有片纸只字,都要一并寻来。回来后仔细核对时间、人物,不许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赵虎躬身道:“是!小的这就去办!”
武松又看向张龙:“张龙,你也换上便服,随我出去走走。咱们去紫石街,看看那边的情况。”
张龙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是!小的这就去换衣服!”
两人转身要走,武松又叫住他们:“记住,行事低调,别惊动任何人。尤其是赵虎,去架阁库时,就说是我让你去查旧案的卷宗,不必多言。”
“明白!”两人应了一声,快步退了出去。
武松站在行辕的门口,目光深邃地望着那两个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他伸手拿起桌上那块冷硬的馒头,咬了一口。馒头的冷气和无味让他皱起了眉头,但他的动作依旧缓慢而坚定,仿佛在咀嚼着命运的苦涩。他知道,从今往后,他的生活将不再有平静的时刻,每一顿饭都可能成为奢侈。西门庆,那个权势滔天的恶霸,绝不会轻易放过他,武松必须找到一个突破口,否则,夜长梦多,他将陷入无尽的危险之中。
不多时,张龙换上了一身朴素的灰布便服,头上戴着一顶毡帽,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生意人。武松也换下了他的武服,穿上了一件深蓝色的短打,将腰间的腰刀巧妙地藏在衣服里,只露出一个刀柄。两人小心翼翼地从行辕的后门溜了出去,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清河县清晨的人流之中。
晨雾弥漫,街道上行人稀少,大多数都是早起的摊贩,他们推着小车,挑着担子,步履匆匆地朝着集市的方向前进。空气中飘荡着豆浆和油条的香味,还有马粪和泥土的气息,这些味道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生动的市井生活图景。然而,武松却感到这股鲜活的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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